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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下到山脚下,角落里的落地大钟也已指向六点,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了口袋里的那张字条,如果能顺利走出去,应该误不了我和杨尚军的约会。
我想逃,而且,想逃的滋味越来越浓。
“程……程区长,我想我该回去了……”
“呵呵,你的工作还没开始呢!”
程杰慢慢地贴到我身旁。
他想做什么?不会又想吻我吧?如此想着,我居然出现了喘息不匀的状态。
“这是什么?”
程杰突然抓起我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
我真想剁了我的那只手,因为,我的手上还捏着杨尚军写给我的那张便条。
“我可以看看吗?”
程杰嘴上带着商量的口吻,手却比常人快了一倍。
“呵呵,原来真的有约啊!”
他笑了,有些阴晴不定。
“医院里的处方单既方便又实用。
烟儿,他是位大夫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又惶惶地摇了摇头。
程杰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杨尚军只是个刚起步的小大夫,我真怕程杰对我抱有什么目的,而后再利用职权伤害无辜的杨尚军。
“近水楼台先得月!”
程杰挽惜地说了一句,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红酒和水晶杯,淡淡地道:“随我上楼,准备输液。”
二楼主卧室不但宽敞而且奢华大气,名贵的红木家具和古色古香的各种摆设,以及那些先进的家用电器,无不显示出主人的高贵与权势。
由其是那张红木大床,雕龙附凤,精美绝伦,不仅有实用价值,还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当然,最惹眼和最不谐调的是大床上的白色床单。
我不喜欢纯白色的床单,它会让我想起病床上的床单。
因为每天一次的更换,我竟然对这种床单有了抵触心理。
程杰把手中的酒放在床头柜上,又很随性地躺到大床上,我则慌里慌张地配上药液。
卧室里有一个很精美的挂衣架,我想都没想便把输液瓶挂到衣架顶上,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喝了酒的原因,总之,我又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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