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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春现在的肩膀有点痛,人也很难受。
可是他再是委屈,在朦胧茫然的时候,也是说不出辩解的话。
陛下逼他承认,会难受会痛苦,是为了什么?
想不明白,想不出来,他眨了眨眼,又掉下几颗眼泪。
公冶启叹了口气。
好乖。
好呆。
又像是满足地吞下了什么欲念。
夫子不知道什么叫依赖,不知什么叫疼惜自己,但也没什么关系。
他想,他会一点,一点,慢慢地教会夫子撸直舌头,该说,要说。
该想,也要想。
外头的蜡烛逐渐燃烧,一点点落尽。
…
半下午,正是日头正盛,整个院子都满是礼绿意兴浓,间或有蝴蝶飞在丛中。
莫惊春软软地躺在躺椅上,眉间略有倦怠。
郎君从早晨起来,便是这个模样。
除了勉强去忙活了几件事情之外,就一直躺在这里。
就像是一条……
咳,咸鱼。
来往洒扫的下人虽是好奇,却也没人敢于打扰,就任由着莫惊春瘫在躺椅上。
莫惊春确实有些不舒服。
他的手盖在眼前,将有些耀眼的日头挡在其外,却是挡不住偷溜进来的光。
清晨,请来的御医已经上门。
莫惊春不得不收拾起一把松软骨头,爬起来接待。
席和方的情况算不得好,却也算不得坏。
按照御医的意思,席和方还是有很大的可能醒来,只是需要再等些时日,等药剂服完便是。
有可能,便是一个未知数。
莫惊春心中惆怅。
午间,窦原便登门拜访。
他看起来非常焦急,眼皮子底下还有青痕,像是熬了一晚上没睡觉。
怕是从昨天知道这件消息开始就已经着急上火。
莫惊春知道他焦心的是谁,让人直接将他带去席和方跟前。
窦原看着昏迷不醒的席和方异常懊恼,“我知道他是为了帮我,那日怎就不跟着他过去?”
他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清脆的一声响。
莫惊春蹙眉拦住他,“若是你跟着上去,不过是又多了一个躺在这里的人罢了。
当时只能救下一个,若是再多了你,怕是全军覆没。”
他再看了眼一直没醒的席和方,沉默了片刻说道:“席和方可曾跟你说过那间店面的事情?”
窦原满眼通红,低声说道:“他曾说过在外面定做了一张床,而且看起来异常舒适,这才早早下了定金。
前些时日因着我殿试的事情,再加上他那边学业要结束,便有些手忙脚乱,直到昨日才想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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