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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餐厅,抬眼望去,只起了半个作用。
厅内只有两张桌,他和那位漂亮的混血女孩子坐在他们邻桌。
混血女孩子正面对她,她看不出的年纪,可能二十出头,也可能十多岁,正在不停向锅里放肉。
他宽阔的肩膀背对着她,脱下西装外套还未搭在椅子上时,经理已经快步过去接过外套。
里面是黑衬衫,背部肌肉绷起,两只袖钉先后扔在桌上,挽起袖子在肘处,取了张消毒湿巾擦手,抬腕取右手边的龙樽茶壶,右手虎口有一个清晰未消的牙印。
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
深夜一盏落地橘红灯旁,本已经被他关掉,中途突然被他打开。
他用虎口卡她的脖颈,逐渐向上用力卡她的下巴、嘴唇,她无意识地仰颈张口死死咬住他虎口。
“怎么去了这么久?哪来的卡通口罩?”
孟见鲸小声问。
秦意浓轻着动作坐好,缩着肩膀手机打字,转屏幕给孟见鲸看:“腹泻,嗓子疼,经理给的,防传染。”
孟见鲸点头,然后给秦意浓发信息:“他就是晋谨峋的二叔,叫禁欲,刚回国,刚刚吓死我了,我可怕他了,但我不舍得这顿没吃完的肉。
你等等我行吗?我等你的时候消化不少,还能再吃。”
孟见鲸:“靠,这输入法,叫晋聿。”
秦意浓心跳快得像快烧开锅的水,对孟见鲸点头。
再嫩的牛羊肉,她也完全吃不下了,故作很忙地低头按手机,边忍不住想,禁欲,哪里禁欲了,人完全不如其名。
孟见鲸吃着吃着,隐约觉得空气里多了一阵熟悉的香味,像是秦意浓昨天早上身上头发上的味道,有一点木香,又带一点生姜香。
再仔细闻,被火锅里的香味和火锅上飘的生姜片吸引注意力,暗暗点头想,看来是闻错了。
秦意浓点开看消息,她已经被工作群全部移除。
快到25号了,不知道徐蕈会不会突然善心大发给她打钱。
那人忽然向后靠过来,倚着椅背问:“国内好玩吗?说中文。”
低磁的嗓音伴着沉香滑进耳膜,秦意浓无意识停住按键。
“号玩,”
女孩子笑,“爷号吃,九是辣。”
秦意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女孩子刚才说的应该是:晋聿,晋聿,你快点。
好玩,也好吃,就是辣。
“金玉,命天陪我去游水。”
女孩子突然开口,命令的语气。
谁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亲侄子晋谨峋大概都是不敢的。
秦意浓垂眸,眼睛盯着餐碟,盯得渐渐脸色发白。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昨夜事发的时候,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单身。
身后,他纠正女孩子,嗓音抑扬顿挫:“游—泳。”
又答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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