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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时代刑法如此之重,李书颜在一旁半点也插不上话,总不会把这些人都拉去砍了吧。
桃源的百姓一听,大声呼救:“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记错了时辰就要被杀头吗?”
十六人里有人开始瑟瑟发抖,比起他们,赵文良是最淡定的一个,因为他知道仅凭这个不足以定他的死罪,最多吃些苦头。
这时,傅长离被带了上来,等看到薛铮时,也是明显一愣,难怪薛寒松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脱罪。
宋时远道:“傅长离,当日你为何要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傅长离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日百口莫辩。”
宋时远长叹一声:“好在还来得及。”
“圣上驾到,长公主驾到。”
全场一静,坐着的人立马起身,宋时远领头,一齐跪拜相迎。
“圣上亲临,还请圣上裁定。”
宋时远复述了一遍案情的经过,陈大人附和着,李书颜偷偷看了眼。
“朕只是来看看,宋大人做主就是。”
他在一侧坐下,贺元琳紧随其后。
宋时远重新坐下:“既有诬告抵罪反坐之律,依律就是。”
话音刚落,底下有人直接瘫软在地,他接着说道:“不过,念在人数众多,改为五十大板,能挨过者既往不咎。
镖局十六人本就有命案在身,数罪并罚,幸存者养好伤后,加徒刑五年。”
薛寒松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此刻才幽幽的道:“傅长离杀人之罪确实太过牵强,不过他抗旨不遵是事实。
既已恢复了记忆,为何还留在武安县不曾回转,害的长公主...”
傅长离抬眼向他看来,薛寒松装作不经意的跟他打了个眼色,他们一开始就不对付,眼下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反正是死不了。
话音刚落,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长公主,最近关于长公主的事情早就传遍,她虽然容貌及盛,却已是满头花白之色。
大堂又静了下来。
宋时远为难不已。
贺孤玄道:“此事交由皇姐自己定夺。”
这事只有她自己说了才算。
傅长离隔着人群,一瞬不瞬的盯着贺元琳,那日听闻长公主为了他,熬白了头发,直到今日,他才看清。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贺云琳抬眼恰好四目相对。
她面无表情的避开他的视线,平静的开口:“他既无心我便休,先皇旨意就此作罢。”
如此轻拿轻放?凭他的本事不出几年定能重新出人头地。
贺元琳接着道:“在他明知跟我有婚约,且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仍旧选择对我不闻不问,昔日的情意一笔勾销,只需偿还我七年的时光,入我公主府,为我赶车养马,鞍前马后,七年为限,此后再不相干。”
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没想到长公主会以此作为惩罚。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样一来,傅长离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被圣上启用了。
赵文良松了口气,敌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贺孤玄视线落到傅长离身上:“你可有异议?”
傅长离低下头:“没有异议。”
只要能看见她,做马夫跟做将军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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