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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没有什么朋友的人来说,那个朋友就是唯一的朋友。
但是对于有很多朋友的人来说,那个觉得自己是唯一的朋友的人,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朋友罢了。
“但是其他门派没有收过麒麟山掌门破口大骂的信件吧?”
司雨霏问。
“怎么可能收到呢?”
晓星昼很讲礼貌的。
“我师父每年都会收到。”
司雨霏一脸得意地点头。
他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司雨霏小时候真的很缠邬清影,她在读信的时候,他就戴着他的小面具,爬上凳子,靠在她的肩膀上。
邬清影在读信,看完后随便递给司雨霏,让他涨涨见识。
对于晓星昼的信,司雨霏的印象就是:平时有礼貌的人急了,骂人是真的脏。
偏偏晓星昼习惯了讲礼貌,不管信件的正文内容多少抱怨,最后都要加上一句,信件内容漫长,内容不堪,阅读过程中请见谅。
受不了啊。
司雨霏想要问,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性格那么分裂的人吗?
等等?信件?性格分裂的人?
司雨霏的脑海中似乎要蹦出点什么惊天地人的回忆。
“雨歇君。”
陆兰溪喊他。
司雨霏立刻停止从脑海中翻阅自己记忆的行为,回过神,看着陆兰溪。
“前面地板上躺着一个人。”
陆兰溪对他说。
地板上确实躺着一个人,而且看起来还有意识,他正想爬起来,只是动作显得有那么一点力不从心。
“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陆兰溪快步走过去,将手递给那人。
司雨霏跟在他的后面。
“谢谢,你们要去哪里,小心前面……”
那人将手交给陆兰溪,抬起头。
他这一抬头,就看见了陆兰溪和他身后的司雨霏。
司雨霏戴着一个青鬼面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啊啊啊啊!
死人!
死人!”
那人立刻甩开陆兰溪的手,纵使身上有伤,还是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随后朝着司雨霏他们来时的方向,仓促逃跑。
司雨霏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陆兰溪。
陆兰溪愣愣地指着自己,然后手指探路一下自己的鼻息。
他真的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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