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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千宿往身后的茶摊一坐,脚却仍踏在那侍卫的身上。
不轻不重,既不让他好受,也不让他因过分的力气而身死道消。
“无知小辈,年纪轻轻倒是轻狂,可知我的主子是何人,那是你攀也攀不上的贵人!”
带头的侍卫长看也没有看地面的人一眼,眉头挑得很高,神情倨傲。
南千宿的视线从他在剑柄上来回摩挲的手上收了回来,眼中多了一丝了然。
她眼神一变,突然身形一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越到侍卫身前,准切无误地握住他腰间的剑柄,猛地拔出,剑尖往下,狠狠一扎。
“嘶——”
侍卫痛呼。
他慌乱地想要夺过南千宿手上的剑,可剑穿过鞋面,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剑尖与脚趾的距离,只有半寸不到。
“尔敢……知道我是谁吗!”
侍卫脸上青筋暴起,面色发红,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话。
“你的主子也不过是只摇尾乞怜的狗,你这狗中狗,倒是骄傲得很。”
南千宿微微启唇,声音如清泉,虽没什么起伏,却多了一层无声的轻慢。
她站在侍卫身旁,嘴角挂着骄矜又冷漠的淡笑,冰冷的嗓音准确无误地传入侍卫的耳中:“这老东西,杀他一个儿子罢了,喊打喊杀,是不想……”
“建-宗-门了吗?”
“你——”
侍卫傲慢的神情瞬间消失,微抬的下巴下意识内收,双眼警惕地看着南千宿,“你如何得知我,我们……”
“叫那老东西自己来,派个低贱之人,是想造反吗?”
南千宿嫌弃地把手从剑柄处收了回来,冷冷地扫了身旁的薛苏言一眼,厉声道,“过来。”
薛苏言还没有从南千宿的操作中反应过来,听到声音的他就下意识地走到对方面前,只不过眼神中带着些许茫然:“南……”
“狗东西,本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南千宿将方才握剑的那支手随意地在薛苏言的衣物上,来回擦拭,每一丝动作都藏着傲慢。
可只有在薛苏言的视角里,看到了那一丝傲慢下藏匿的其他情绪。
他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思量。
“小姐,是小的有罪。”
薛苏言低下头来,遮住脸上憋不住的笑意,只是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不过这颤抖在他人眼里便有另一层意思了。
害怕,那男子在害怕。
侍卫见那男子用衣袖将桌椅细致地擦净后,便习惯地跪在一旁。
那女子像是习惯般,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模样,与他前阵子见到的那群贵族别无两样。
难道此人……真是……那里来的人?
他们镖局入宗门之事,唯有内部人知晓,这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主子要他把此女安安全全地带回去,难道真的是……
侍卫长一时无言,手足无措。
突然“哐当”
一声,让他本就混乱的内心猛地一愣,僵在了原地。
抬眼一看,见那所谓的大小姐不知道何时将茶杯摔在了地上,一脸怒容。
“回宗门罢,这茶水——也就这群贱民喝得进去。”
南千宿嫌弃地甩了甩手,看都不看那群侍卫一眼自顾自地离开,另外两位也低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