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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刚走了两步,身前便围过来几个人,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朝他逼近过来。
邬岳停下步子,也没吭声,只是等着看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这位小兄弟,”
打头的男子是这街上有名的地痞流氓,长得尖嘴猴腮,冲邬岳怪声笑道,“哥几个最近手头有些紧,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怎么着,借哥哥们几个花花?”
“我没钱。”
邬岳道。
那人哼笑一声,随即换了脸色,凶神恶煞道:“那就是不想给了?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邬岳摊开手:“不信你们翻。”
他说得平常,周围几个人反倒心中打起鼓来,互相间对看几眼,头里那人冲邬岳的方向一点头,意识是再怎么着这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邬岳也不吭声,只是摊着两只手,神情间有些似笑非笑,莫名地令人胆寒。
那几个流氓这便要上前来翻邬岳的身,脚步刚动,邬岳的眼睛微微一眯,其中闪过一道不甚明显的金光。
“邬岳!”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声,孟怀泽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邬岳眼中刚露的金光消失了,他有些无所谓地收回了手。
孟怀泽跑过来,一把抓住邬岳的手腕,挡在了邬岳面前。
他跑得急,给累得够呛,整个人都似冒着热气,抓着邬岳的手热腾腾的,又临敌一般绷紧了身体,显然很是紧张。
孟怀泽来不及缓下急促的呼吸,便冲面前几人挤出个有些讨好的笑来:“对不起各位,我家兄弟乱跑,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一边赔笑一边拉着邬岳想赶紧离开,刚往一旁挪了两步,那几个人便又围过来挡了他们的去路。
孟怀泽心中紧张,面上却是勉强地笑了笑,问道:“还有什么事?”
打头那人看着自己的拳头,威吓似的捏得嘎嘣作响,他凑近孟怀泽的脸,怪声笑道:“知道给我们惹了麻烦,哥几个当然就不能让你们就这样走了。”
孟怀泽也笑不下去了,蹙眉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邬岳的视线放到孟怀泽抓着他的那只手上,他能感受到孟怀泽手心里的汗,棵即便这样,却仍是将他挡在身后。
邬岳不知历过多少次生死之境,死或者活全是个人之事,还从未有什么人这样挡在他前面过。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瞳孔却略微变为金色。
孟怀泽拉着邬岳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觉得不妙时,突然听到由远及近一阵狗叫。
围着的几人也是一愣,只见几只恶狗神色狰狞地急蹿而来,最前面那只正是糕点铺前拴的那只,脖颈之间一截断掉的铁链当啷作响,直冲那几人而去。
那几个人当即变了脸色,四散开来,这就要逃,奈何那几只恶犬已经逼近身前来,再逃不掉了,一时间周围一片鬼哭狼嚎,场面极其惨烈。
孟怀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邬岳挣出自己的手,整了整袖口的褶皱,随口问道:“肉买来了?”
孟怀泽愣愣地点头:“买来了。”
“那就走吧。”
邬岳对不远处的惨象置若罔闻,转身便走。
孟怀泽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等等,等等。”
邬岳停下。
“那是、是你弄的吧?”
孟怀泽有些迟疑地指了指身后,几个人被狗摁在地上咬得惨叫,孟怀泽看得不忍,冲邬岳道,“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在邬岳的视线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别出了人命……”
邬岳没说话,转身走了,身后那几只狗却随即安静下来,松了紧紧咬着的口,冲邬岳的方向恭顺地低下了头,直到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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