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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就叫了阿兰来:“等内务府开了门了,就去要些绣布还有绣线来,再去将作监要一副年夜宴的画儿,这个画儿是紧紧重要的。”
画作和画样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她需得用画样的纸张再临摹下来,然后才能在绣布上用,有些刺绣不到家的,就只能是画样放在绣布上,然后按照画样上的针线来做。
乌雅秀贞属于那种看一眼就能在画布上布局的,她并不用将画样贴在绣布上。
这样一来,就可以节省许多画样了。
阿兰是听见了她和乌雅夫人说的话的,忙不迭的就点头应下来了。
主仆两个正在说话,就见阿竹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进来了,乌雅秀贞疑惑:“你这是做什么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宜妃的姐姐,今儿没出宫。”
阿竹说道,提醒乌雅秀贞:“现下宫门已经准备落钥了。”
宫里是有规矩的,寻常人入宫,需得在落钥之前出宫。
若是不出宫呢,也需得提前和总管说一声,安排住处。
若是小孩子,十来岁以下的,随着亲人住就成了,女孩子也可以随着亲人住,就像是乌雅秀珠,康熙不在宫里的时候,她就能来陪着乌雅秀贞住。
像是阿灵阿,也能留宿,但需得往阿哥所那边打招呼。
但宜妃的姐姐,这是个已经成过亲的女人,岁数上首先就不合适,身份上……也不太合适。
宫门要落钥,这位还没出宫,却也没听说哪里有安排住处,这个事儿,可就很有深意了。
瓜田李下,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留宿宫里,这可有点儿不好听。
阿兰也是听的一脸很复杂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问道:“难不成这位比宜妃长的还好看?”
“别瞎说。”
乌雅秀贞摆摆手,宜妃的姐姐,那就是郭络罗贵人了。
这事儿她是知道的,上辈子毕竟经历过嘛,早些时候她也是有些看不起郭络罗贵人的,你死了男人是可怜,但也犯不着进宫来勾引皇上,跟自己的妹妹争宠吧?
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主意还是宜妃自己想的呢。
一来是惠妃那边拉拢了卫氏,荣妃那边前段时间也挑了个贵人住了侧殿。
乌雅秀贞这边虽然没什么动静吧,但是,宫里女人哪个没有年老的时候?
尤其是她这靠相貌争宠的,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嘴巴不过脑子的。
说话又得罪人,若是年老失色,怕是更不得宠了,说不定还要被人落井下石。
正好这时候呢,自家姐姐丧夫,丧夫也就算了,那婆家竟是觉得姐姐克夫,不光言语中十分侮辱,还克扣虐待,尤其是姐姐头一胎生的女儿,他们甚至想着将那女孩儿给送人了——又要过继了弟弟家的儿子来继承姐夫的一切。
大郭络罗氏在男家实在是留不住了,就求了娘家将她接回去。
可偏偏这孩子,她放心不下,她想带走,但男方家里却是不愿意给的,孩子是人家血脉,别说现在大郭络罗氏是丧夫了,就算是和离,她也是带不走孩子的。
大郭络罗氏为这事儿几乎是愁死了,郭络罗家也是没法子的,你本事再大,官职再高,权势再重,你还能强抢别人家孩子不成?你这边抢,那边人家就能送你御史台见。
于是宜妃就想到了这好主意——一来姐妹相互帮忙,她也免去了被背刺的烦恼,不怕自己拉拢之人哪天会背叛自己了。
二来呢,姐姐若是做了宫妃,那男家还有胆量再亏待那孩子吗?怕不得将孩子给供起来呢。
也不要康熙帮忙,就只一个宫妃的身份就足够了。
乌雅秀贞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要为宜妃交个好了,就人家这主意,怎么能说脑子不好呢?这简直就是,脑子太好了,才能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主意。
反正对大郭络罗氏来说,她一个寡妇,想要嫁的更好,那是不太可能了,除非是低嫁。
但低嫁的话,那孩子,日后怕是就更没机会见面了。
所以倒不如搏一搏,进宫来,若是运气好,能得个位份,那就是老天帮忙了。
若是运气不好,有妹妹在,总不至于没退路。
大不了,就给妹妹做个陪伴说话的人。
至于女儿,实在是不行,就求一求皇上,伺候皇上一场,总不能皇上连这个脸面都不给吧?
宜妃和姐姐,那真是相互扶持了一辈子的。
“人家宫里的事儿,和咱们没关系,你们日后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