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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已是很晚,明笙走去地铁的路上,经过一家酒吧。
她驻足停下,随即修长笔直的腿抬起,往那个方向走去。
几杯干马天尼下肚,胃在灼烧,酒精在血管里游走,有飘忽的愉悦感。
酒保见她一人买醉,小心翼翼问:“小姐,有同伴会来接你吗?”
“我会送她回家。”
身后有一道醇厚声音在头顶传来,随后她身边的空位有人坐下。
来人挺拔高大,侧脸轮廓线条利落流畅,深刻英隽的气质却是最好的炭笔也无法勾勒出,他跟酒保交流两句,最后要了一杯菠萝白桃口味的无酒精饮料。
明笙似醉非醉,迷蒙美眸定定地看着他,并不奇怪这人三天两头如影随形般的出现。
他已经成功地令她习惯他的每一次出乎意料的出场。
好似没有注意到她审视的目光,他淡然呷一口饮料。
“来喝酒买醉?”
将手中这杯干马天尼一饮而尽,明笙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
傅西洲咀嚼着她硬梆梆的拒绝,嘴角的笑意玩味,“不关我事
,那谁送你回家?那个伪君子林颂吗?”
捏着酒杯的明笙咬唇不语。
傅西洲微微偏首。
见她原本潋滟的红唇几乎因为这一小小细微的动作,俨如破碎带着露水的花瓣。
酒吧灯光昏暗绚丽,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傅西洲目光骤然暗沉,手中的饮料更是寡淡无味。
他想尝一尝她唇上的马天尼。
是不是依旧味道浓烈呛口,令人上瘾。
明笙放下酒杯,天鹅颈高高仰起,颈上是一团腻人无暇的白皙。
“不陪我喝一杯?”
她语调轻松,却又在刻意回避刚才的话题。
也避而不谈林颂。
“戒酒了。”
傅西洲骨节修长的手晃着手中的饮料,聊胜于无地喝了一口。
“什么时候?”
“昨天。”
明笙喝酒喝到上头,笑声舒朗,当听了笑话,“你看起来会随时破戒的样子。”
“可以的。”
傅西洲在女歌手粗哑缱绻的吟唱中说,“女人戒不掉,酒可以。”
捎带着苦味的酒液残留在口腔中,明笙时而轻飘时而昏沉,再没能笑出来。
“既然酒可以戒……”
她痴痴呆呆望着手里的口酒杯,无法定焦,胡言乱语起来,“那男人也可以。”
傅西洲眉头蹙紧,去看她捏着酒杯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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