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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澄是文人,很有些文人脾气,有一次写了字给君保瞧,君保反复瞧了又瞧,憋了半天来了句,“这写字的纸不错啊。”
气得余子澄三天没理会君保,自此再不与君保说文解字。
“嗯,澄澈斋,这要贴外头一目了然就知道是元澈你的屋子。”
君保实在头疼,胡乱赞道,“字写得也精神,亮堂。
咦,还有香味儿,这是怎么来的?”
余子澄略有得意,轻咳一声,将斗方收好,施施然道,“善保送了我一方松烟古墨,这墨兑了水研出墨汁,天然便带了一股冷香,你看刚那几个字,亮如泼漆,与以往比格外亮堂,嗯?”
君保一拍青头皮,挠了挠,叹道,“这真是天生的,你瞧善保,天生就会办事儿,讨人喜欢。
福保佳保还混沌着呢。”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余子澄笑得不以为然,“善保这种手段,也是生活历练出来的。
福保被善保护着,佳保在您的羽翼下长大,难免有几分天真。”
君保大咧咧的叉开腿坐着,一口气将茶喝光,笑道,“树大自直,这倒不用急。
有善保一个,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岂能个个儿都如所愿。”
余子澄重又坐下,一面为君保续茶,一面道,“大哥向来不喜读书,怎么倒着急让善保科举了?他现在在咸安宫念书,日后考个生员补笔帖式,一样升迁。”
君保端着茶盏笑看余子澄,别有深意,低头抿一口茶,“元澈猜不到。”
余子澄笑,“小弟跟在大哥身边多年,也听说皇上爱才。”
“是啊,爱才。”
君保笑,这屋子收拾的暖和,索性起身将个头的裘衣脱了,“我如今的官位,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于政务上平平。
再者,已经起调回京,家里还有这帮小的,我再上战场的可能性不高了,官位也就如此。”
“大哥可不像说这样颓丧话的人哪。”
余子澄笑。
“这是实话。”
君保笑中透出武人特有的直爽,“我是个直肠子,元澈你孤傲无尘,看不中善保的城府吧?”
余子澄被人道破,也不尴尬,“叫大哥说着了,我总有几分担忧。”
“善保给你送茶送墨的,瞧你喜欢着呢?”
君保嘀咕,余子澄一把年纪竟然窘了一下,没好气道,“我有这么容易被收买?”
“嗯,过两年你再跟我说这句话吧。”
君保笑,手一抬在余子澄的手背上安抚的拍了拍,“这是一种才能啊,元澈。
你有才,却不肯为权贵折腰,辞官归隐;我呢,身为武将如今做文官的事,我虽能看清这里头的门道,不过,跟御前的几位大人比起来,粗鄙直接,不入圣目。
善保却不一样,他书念的好,为人圆融,颇有诚府,善于隐忍。
你不入朝,因当今圣上喜欢诗词唱和,翰林那帮子人得瑟的什么似的。”
君保颇有几分不屑,“我不是说你,你是做实事的。
我虽瞧不上那些书呆子们,不过也得承认圣上喜欢念书人。
朝中阿桂大人就是科举出身,正经进士,备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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