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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婶婶刚回京,你跟我一道长大,咱们情份非比寻常,”
善保见刘全又红了眼圈儿,禁不住想,难道历史中的刘全是个哭包儿。
善保倾身,拿了帕子给他擦脸,刘全眼泪却越流越多,抓着善保的手痛哭失声。
他的肩背剧烈的抖动,善保轻轻的拢住他,叹口气,心中无限稠怅。
可怜咱们主仆,不要再走老路才好。
刘全的眼泪打湿善保的衣袖,脸上发红,善保温声道,“无妨,红雁打些水来。”
“主子,奴才回去洗漱就好。”
“大冷的天,出去一吹风容易皴脸。”
刘全抽了两声,“主子还是这样良善。”
善保一笑,没说话,待刘全重洗了脸,情绪稳定后,才接着说,“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要清楚。”
“是,奴才记住了,定不给主子丢脸、惹麻烦。”
刘全经历过钮祜禄家的败落,被驱逐,一个人在外讨生活,重又回到善保身边,这些经历让他比同龄人多了一分成熟稳重。
如今小主子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他自然明白低调。
挺明白的人。
善保点头,温声道,“以后咱们在一块儿的时候长着呢,不急在这一刻,你去找刘祥,他也是跟我出门的小子,让他陪你去找管事安排住宿,领衣赏用具。
再有,你外头的营生要怎么处置,心里也要有个计量。
明天给你一天假,你处理这些事,可还够?”
刘全腼腆道,“不瞒大爷,奴才来的时候把租的房子家什都已经处理掉了。”
善保忍不住笑,打趣一句,“你是破釜沉舟了啊。”
在善保的安抚下,刘全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躺在床上,他反复寻思着善保说的话,“不是外人”
,呵呵,那就是自己人了。
刘全睡了两年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安心觉。
晚上用了饭,善保向君保说了给嘉谟请安的事:嘉谟已经允了,决定加入钮祜禄家的阵地。
虽是意料之中,君保仍十分嘉许善保的精明强干,赏了善保一把蒙古刀,把佳保羡慕的差点儿流出口水,他眼馋好久了呢。
善保怎会瞧不出佳保大眼睛中的渴望,一笑接过,偷给了佳保个眼色,稍安勿躁。
君保冷哼,“什么时候你把四书五经背熟了,我也赏你把好刀。”
剜了佳保一眼。
“叔叔若无吩咐,侄儿就回房了。”
“去吧。”
佳保也跟着站起来,“儿子有篇文章不大懂,正好请教大哥。”
一出屋门就腼着脸央求,“大哥,这刀沉,弟弟给您拿着吧。”
君保在屋里听得正清楚,满心无奈。
董鄂氏有些不安,递了盏茶给丈夫,一双盈盈水眸中似有苦衷难尽。
多年夫妻,君保仍不免心中一动,接了茶,握住妻子一双柔荑,挑眉示意,“坐下说。”
丫环早识时务的退出,屋里也没别人儿,董鄂氏轻声道,“前儿我们去族长家吃酒,因明年是大选之年,说来说去的都是秀女的事儿。
听说太后宣召了几家的女孩儿进宫,四阿哥、五阿哥都到了大婚的年纪,想是两位皇子福晋就要从这界秀女中选了。”
君保淡淡的应了一声,又没他闺女的事,操哪门子心呢。
“他阿玛,听说索绰罗家的女儿可能是五皇子福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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