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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看看你这五年间长了多少本事。”
飞浮的裙摆被墨色锦衣压制得露不出一角,桌上的篮筐线卷被一一扫落在地,肌肤离了衣料遮盖,凉意?缭绕身躯,兰芙极力缩摆,腰却?像黏在他手中,不动分毫。
祁明昀扯落束缚,拉过她的腿,沉重抵入。
窗外明黑交际,墙上映照两道颠簸起伏的身影,无形的浪潮激烈震颤,深重的可怕。
兰芙如沉在水中的孤舟,忍受海浪翻覆侵袭,羞耻令她紧闭双眼,紧咬下唇。
等到周遭风平浪静,她衣衫凌乱,无力地道出一句:“你……可以?走了罢?”
若他只是想做这种事,那她就算忍了这次又何妨。
祁明昀始终填不满心底的空虚,餍足至一半,望着?她那双泪水涟涟的眸子?,也泛起一丝怜惜,来日方长,这次本是欲放过她的。
可听到她这句话,心底升起无由怒火。
走?她就这么不愿看见他?
他拽起跌落在凳子?上的滚烫躯体,拖着?她往床榻走。
她方扣好的衣领又被他粗暴扯开。
天地都在晃动,被褥翻覆成浪。
兰芙无力招架,往他背上抓了几道红痕,手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他贴着?她耳根冷哑道:“我没打断你的腿,你还?敢提那个字?”
这次结束,兰芙扯过破碎的衣裳靠在床头,静默无言。
眼下已红肿不堪,嘴唇盈润靡红,眸底覆上一层深重的湿雾,不辨神情。
祁明昀敛整好衣摆,扔下一句:“自己起来,我们该走了。”
“我不去。”
清冷深重,掷地有声。
还?是这句话,如五年前一样。
无论?他怎样折她辱她,弄的她泪如泉涌,难耐欲死,除非她说不出话,只要喉中能发出声音,依然还?是这三个字。
“你是真这么倔是吗?”
“五年前的那几个月,早已经结束了。
你是琼楼玉宇上的贵人,我只是喧嚣尘世间的一把沙砾,我们之?间天壤之?别,早已一刀两断,你总缠着?我不放做什?么?”
她眼尾猩红,温热涌动。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权势滔天,而她只是一介浅薄布衣,他到底为?什?么总来纠缠她。
哪怕他说一
句荒唐可笑的喜欢,都能填补一丝一毫她千疮百孔的心。
祁明昀也试图深挖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却?捧出来一团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乱麻。
为?什?么总缠着?她不放。
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的确难以?忍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被头疾搅的天翻地覆时,反复描摹她的身影是他唯一的慰藉,只有想到她时,心口那块空落才能塞入充盈与鲜活。
这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任何人惹得他不快,他便亲手铸一场血流成河来抚平心底的躁怒。
若她愿本分温顺,如五年前那般黏他缠他,知晓失了他的庇护会?过得艰辛困苦,而今向他低头认错,声泪俱下地凑上来乞求他的怜悯,他或许愿不计前嫌,将对她的痴怨一笔勾销,往后待她一如从前。
可她却?不愿软下分毫,他从今日见她的第一面起便开始期盼那句乞求,可等到的却?是——
别过来,我不去。
恩断义绝,一刀两断,别来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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