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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人注意,她的声音也只有黎也听见,“你所谓的出风头,就是反抗你吗?”
俩人本就挨着坐,黎也身子前倾,肘撑桌,掌心抵住下颌,“你非要跟我杠上,那我有什么办法。”
一个两个终于注意挪过来,都看简余曼脸色,她和学校里那副泼剌是两个样,跟在樊佑的场,她给自己派头立得足,环臂叠腿坐在那,艳得像条吐信子的红蛇,很漂亮,很危险,很撑场子。
“试试。”
她居然笑着,后仰前身,指桌上的酒,抵下巴作思考的样子,“听说你还是城里来的,娇养的小姑娘,不会这些吧?”
黎也在此之前是不清楚自己多少酒量的,从前跟着她爸尝过度数浅些的啤酒,涩,苦,她其实不怎么能理解喜欢喝酒的人。
靳邵过来之前,她当中药一口闷半杯,隔着几米就能听见那桌人躁动的起哄,叫着几声“呜呼”
,拍着响耳的掌。
那会儿靳邵搭臂在前台点烟,借樊佑的砂轮火机,点完,悬空甩盖,扔回给他,两双眼睛都向大桌看。
“你这个有点儿意思啊。”
樊佑笑说。
靳邵也冲那笑了笑,这角度,能看见的只是那一面薄瘦却挺直的脊背,傲气,不屈,靠这个背影就顶上去了气质。
樊佑把烟掐了扔垃圾桶,准备回去,靳邵刚挪步,手机响了,樊佑回头看他往界面上扫,接通,对方冲出半句话就被掐断,就听清类似什么钱的字眼。
问他怎么了,他摇头,说去门口透透气,就交代了一句话:“拦着她点。”
这个她没有特指是谁,樊佑打了个OK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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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的菜依次上桌,靳邵就那时候回来的,到那桌的斜侧边,黎也最初拿的酸奶原封不动立着,她人在酸奶边趴着。
喝半杯,真的就只有半杯。
不动声色掏手机,调出摄像头,与画面对接的那一秒,黎也直起来,后背靠倒椅里,敏感地扑捉到他,然后对着镜头,竖出一根明晃晃的中指,作口型,大概骂了句去你妈的。
靳邵笑得身子直颤。
黎也身旁是给他预留的空位,另一边是简余曼,依次是樊佑,那俩挨得紧,樊佑手习惯绕到简余曼肩上,摸她的耳垂,后颈,惹她低头笑,视线再悠悠飘向黎也,笑句:“还行不行啊。”
樊佑点了很多下酒小菜,靳邵照自己口味要的荤腥,等他来了才放下锅煮,拉开黎也旁边的椅子坐。
大伙都说她是懵了还是怎么的,进来到现在,说过唯一一句话,就是在靳邵给她开了酸奶时道了声谢。
“也没有,她就是不爱理人。”
这话答得像多么亲近的朋友,靳邵连她一向性子冷都说了,顺手捏起黄酒瓶看度数。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种类似的话,现在问的人换成了樊佑。
“干嘛,问卷调查?”
靳邵边看清瓶身标的十几度,接在话后就是笑,把她剩下的倒进自己面前的空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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