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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韫,好疼。”
“哪里疼?”
“好疼。”
“哪里疼?”
“好疼。”
她一直说好疼,却又不说哪里疼,很烦。
沈觉夏给她盖上被子,看了眼手表,该走了。
刚抬步转身又听见她开口——
“腿好疼。”
刚刚带她回来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沈觉夏不疑有他,转回来掀开被子,又掀起她的长裙,都掀到膝盖上方了,还没找到伤口或淤青。
再掀上去就到沈觉夏莫名红了脸颊,没好气地放下她的裙摆,拉好被子。
沈觉夏直起身浅睨她一眼,自己怕是也醉了酒——
酒鬼才会信酒鬼的话。
“沈小姐,要走啦?”
“嗯,别跟她讲我来过的事。”
阿念很为难,犹豫着应了句:“好像不行诶。”
还挺直接,娱乐圈的人竟也不是个个圆滑么?
沈觉夏奇怪地看她一眼。
“沈小姐路上注意安全哦!”
阿念起身送她。
沈觉夏轻点了头,三步并作两步往门边走,关门时又看到那个礼盒。
是陈光记新出的典藏版。
*
沈觉夏回了家,看到玄关处那束郁金香。
好好的花,就这么随意躺在柜上。
糟蹋了。
沈觉夏顺手拿起,找了个空花瓶,接水将花插进去。
忽而起了心思,上楼去找那个落了灰的红木盒子。
那盒子自关上以来,跟着她从国内到嘉城,一直没有打开过。
其实出国时也没必要带来的,可若放在家里,被旁人翻开就很讨厌了。
她沈觉夏的东西,断没有被旁人看去的道理。
沈觉夏拿湿纸巾给它细细擦了灰,又去洗手。
回来时关了大灯,将桌上的台灯点亮,她这才发现还没有看过妈妈织的围巾,将围巾从纸袋中拿出,放到灯光下看。
是条深红色围巾,线条流畅,触感柔软,还有幽香传来。
跟那郁金香的味道很像,大概是一起待久了,围巾也染上花香。
沈觉夏似乎摸到点什么,翻过来看才发现是她的名字——LZY,看起来是手工绣上去的。
心下感动,准备给妈妈发条消息,但看到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又止住了动作。
免得妈妈又发现她熬夜。
沈觉夏起身将围巾挂在木制衣架上,转过身来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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