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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唐寅这首诗不好,就换了那天你做的小词,还记得吗?”
“是。”
瞧您问的,您那首半吊子诗奴才都记的呢,自个儿的倒忘了不成。
乾隆笑,用一种怀念的口吻,意有所指的语气,“是啊,朕同你一样,也未曾忘过。”
咕咚——
善保差点晕过去,这是啥意思?啥意思?啥意思?
若是有经验的傅恒傅大人在此,肯定是拿乾隆这种抽筋儿的话当放屁,不会放在心上。
善保到底年轻稚嫩,除了心惊胆颤就是心惊胆颤。
乾隆哈哈大笑,拍拍善保的帽子,你可别晕过去,那样朕就太没面子了,抬脚进殿。
善保差点吐出血来,天哪,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儿么?
乾隆是不是有啥暗示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太,太可怕了!
一早上,来来往往的大臣总会自觉不自觉的瞟披着绛色披风的善保儿几眼,这咋回事啊?御前侍卫也没胆子自个儿加披风吧?
那,是皇上赏的?
唉哟,谁家小孩儿啊,怎么这样得皇上青眼啊?好福气哟。
让人羡慕哟。
互相就有些窃窃。
善保站了两个时辰的岗,几乎虚脱。
到了换岗时,来换岗的侍卫免不了打趣一句,“哟,小善保儿,这衣裳真鲜亮。”
福康安见善保脸上泛白,拉着善保的手往外边走边低声问,“怎么了,身上不舒服么?是不是冻着了?”
善保也不好说是自己胡思乱想吓的,福康安偷偷对善保儿道,“别怕,皇上就这样,你越是紧张,他越是想逗你,其实他人挺好的。
你看,白得了件儿衣裳,真好看。”
“能不能脱下来了?”
善保低头也能感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穿着吧,出了行宫再脱。”
俩人到侍卫处,等了片刻,丰升额和其他人也陆续到了,丰升额瞅了瞅善保身上的披风,“还有诗呢?给我看看。”
丰升额拉过善保低声念了一遍,笑道,“挺不错的一首词,谁写的?”
“献丑了。”
善保扯扯嘴角,实在有点儿笑不出来。
丰升额是个聪明人,大致也能猜到一些,笑着拍了拍善保的肩。
善保打起精神问道,“丰大人,德麟、庆明、阿布……你们收到我的帖子了没?休沐时有没有空啊?”
“嗯,收到了,善保的戏酒,一定过去。”
善保为人谦慎低调,比起福康安,真是天上地下,大家也乐意给善保儿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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