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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吗?她对萧叡还有情意吗?在旁人看来是这样吗?如此一想,秦月便觉得略有点羞愤,幸好她如今岁数大了,脸皮也厚了,倒能装成若无其事。
秦月时隔许久地想念起一个老朋友,如果可以她真想去找顺王聊一聊,那老家伙四处潇洒,现在也不知在哪里快活。
外头又是大雪,又是洪涝,先前她还与萧叡说起来过。
顺王每个月会往京中寄一封信,他凡到哪里,都会官员上报,一直晓得他在何处。
瞧瞧,大家都在干活,只有他还在四处玩。
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正在哪玩?而此时,顺王的处境其实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顺利。
他正被关在一处南宅堡垒里,一间窗户都被封死的小屋子里,一日三餐只有一道素菜一碗薄粥一个鸡蛋,要碗甜米酒都不给。
不过好赖没有折辱他,他至今全须全尾。
此事说来话长,该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乱民之事从前年就开始冒头,去年似乎也有过一拨,今年雪灾洪涝之后,南方歉收,不少人过不下去,落草为寇。
他知这一带悍匪颇多,也带足了保卫,那些个一盘散沙的土匪遇上他手下的正规军队多是溃不成军,不足为惧,是以并未阻拦他探访名山奇水的脚步。
直到一个月前,他新结识一小友,跟他说某某地有什么美食,听得他口舌生津,二话不说就跟人去了。
半道被人往山里带,他还觉得无所谓,反正他身边有兵,等闲土匪那是以卵击石。
然后上来遇见一帮人,那铠甲,那箭阵,那排兵布阵,怎么看都不是土匪。
顺王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晚年失节,竟然掉进了坑里。
两次王朝更迭,宫变政斗,他都安然无恙地躲过去了。
熬到他哥哥死了,侄子也开始老了,却倒是栽了跟头。
他喝完粥,吃了鸡蛋,还要把蛋壳剥得漂漂亮亮的,在上面画东西,倒是很能苦中作乐。
然后便打坐背经去了。
念到第五遍时,他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来请他,他大大方方跟着走了。
厅堂之上,坐着他那不知失踪了多久的四侄儿,这家伙也老了很多,看着还没他年轻。
四王瞎了一只眼,戴着眼罩,他见到皇叔,正如见到一把宝库的要是,眼睛一亮,扬眉吐气一般地悠悠然道:“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啊,小皇叔。”
顺王自对他莞尔一笑:“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先前听说你跑去了北边讨生活,没想到会在南边遇见。
四侄儿看上去倒是身体康安。”
四王皮笑肉不笑:“小皇叔您也是。
看来我那个弟弟待您很孝顺。”
说完,顺王站了好半天,也没人给他端张椅子过来。
硬生生让他一个长辈站着跟晚辈说话。
顺王哪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是下马威,在杀他锐气。
不过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差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低头不行。
所幸他一直是个好脾气的叔叔。
被晾在那罚站了小半个时辰,这个逆侄才道:“七弟能坐到那个位置上,也有您一份大功劳。
不过侄子我体谅您,您确实不好做人,父皇在位时怕您抢位置,逼您十几岁就出家,我七弟逼宫,又逼您矫诏,承认他为正统。”
“害得朝中混乱十余年。”
“不过他如今也遭报应,到这年纪都没生出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