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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厌深不置可否,只倒酒再饮。
省躬念前哲,醉饱多惭忸。
“我一介村夫,识术有限……总之,尚不到时候。”
“先生……”
杨语咸欲语又停。
忽有侍从来禀:“大人,有个胖学生从门前经过,往李学监的院子去了。”
他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却见张厌深微微皱眉,猛地一顿,“不好。”
这厢,三个少年人在山上乱闯一通,人手一把果子回茅屋,开门却见正对门口的小窗破了个大洞,摇椅和床上的毛毯被褥都乱成一团。
四下看看,不见兔子的踪影。
“这小东西糟蹋了我的屋子,跑得倒快。”
陆双楼把手里的果子都堆到桌上,站在床前说。
“跑了就跑了吧,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贺今行往嘴里扔了颗青绿的果子,立马皱成一团,艰难吞下后才说:“太酸了些。”
顾横之递给他一颗红艳艳的莓果,“这个。”
他接过就吃,“还挺甜。”
然后举起自己手里的,“不过我只采了这个,很酸,要试试吗?”
顾横之抿唇一笑,伸手捡了颗形状漂亮的。
“时候不早了,回书院吧。”
陆双楼走过来,一手一个推着他们出门。
沿原路下去,山路干晌许多。
藏书楼的飞檐折了一束阳光,楼后大树半盏树冠探出墙头,在风里沙沙作响。
“等等。”
贺今行轻声叫住同窗,两人皆回头看他。
“我们换个地方进去吧。
我想起双楼在这里被兰开先生逮过一次,”
他说,“万一又被蹲到了呢。”
“啊,那次是意外。”
陆双楼给自己辩解,脚下却转了方向。
三人绕了一圈到学斋背后的侧墙,却见已经有一个着靛蓝竖褐的人站在墙下。
“傅明岄?”
陆双楼叫了声。
贺今行一顿,想起春风化雨亭前那名推轮椅的女子。
原来是她。
明岄并不理会,轻松攀上墙,眨眼间就消失在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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