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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白东升再次出门了,这次非常顺利,钥匙没有换地方,悄悄的溜出大杂院。
胡同里幽暗的灯光不断的晃动着,风吹过,整条胡同回响着呼呼的声音。
白东升裹紧身上的衣服,径直走向公厕,自打闹鬼的传闻出现,天一黑就没有人上厕所了。
白东升谨慎的检查了男女厕所,确认没人,绕到后面的粪坑,手电筒的灯光晃过,粪坑里面都是碎瓦片,捡起墙边的竹竿,回想着箱子掉落的地方,竹竿深深浅浅的不断起伏。
下面有很多硬物装的东西,竹竿太长,没办法通过竹竿确定下面是什么东西。
白东升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也没捞上来什么东西,还是得拿工具捞,竹竿没办法把下面的东西带上来。
由于他在粪坑附近待得太久了,身上本来就被淹入味了,现在味道更大了。
回到家里曾玉华熏得脑袋晕,她还不敢说,她又不能去找箱子,只能指望着男人。
白家的两个儿子,清早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在公厕里睡了一晚上,空气中都是臭味,挥之不去。
白家老大白配文,带着几件衣服也找媳妇去了。
老二就惨了,还没有结婚,也没地方去,只能在家忍受着,吃饭的时候都感觉在粪坑边上一样。
整个前院的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臭气。
葛大爷和张叔家强忍着,人家两口子掉茅坑里就够倒霉的了,不好再说什么,忍忍吧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曾玉华缓过来点就去了街道,公厕归街道管理,他们两口子被砸里面了,不说赔偿,医药费街道应该给出了。
也不是他们家差这点钱,要是不去要,人家还合计他们有什么猫腻,心虚呢,毕竟别人上了多少年的厕所一点问题没有,他们两口子一去那么寸就塌了,很容易让人怀疑。
街道张主任也很为难,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在里面干什么了,公厕也没建几年,按理说你不上房顶蹦跶,那顶是不可能会塌的,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是白家夫妻的问题。
就只能敷衍曾玉华,等调查清楚公厕为什么会塌,在赔偿他们。
曾玉华心虚,不过嘴上却非常强硬,不管因为什么塌的,他们都是受害者,上个厕所就遇到这么大的横祸,现在遇到他们两口子的人都绕路走,对他们得伤害太大了。
没有前车之鉴,张主任也不知道掉进粪坑这么多天了,怎么会还有这么大的味。
只能安抚她先回去,调查清楚会给她个满意的交代。
白东升白天上班,身上的气味太大,他们又是做食品的,厂长含蓄的给他放了个长假,让他好好养养,这正合白东升的意。
就这样,白东升白天睡觉,晚上拿着渔网到粪坑边打捞。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天气越来越热,前院的臭味越来越上头了,后院都隐隐的能闻到,不把窗户门关上都吃不下饭。
白东升把整个粪坑里的瓦片砖头都捞干净了,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都大了不少,也没捞到箱子!
“不可能啊,明明落到了这个位置”
白东升望着漆黑的粪坑喃喃自语,整个粪坑他都捞遍了,都没有。
他怀疑是不是被别人给拿走了?
是不是那天捞他们两口子的时候有人现了箱子?还是修理公厕屋顶的工人现了箱子?
白东升更加的倾向于第一个,铁箱子那么重,掉里面就沉了,不去里面攉拢的人很难现。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于是回家跟曾玉华说了自己的怀疑,曾玉华心里就跟三九天吃冰棍,拔凉拔凉的。
他们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过得起来还指望着那箱子东西呢,而且谁能保证他们现在是安全的,那里面还有他们活命的本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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