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酸菜鱼,我回来了。”
初醒
沈懿君身心俱疲,头痛欲裂,只想赶紧睡上一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忘记。
他脱下湿透了的衣物,匆匆冲了个澡,冰冷的身体霎时接触到温热的洗澡水,引起一阵战栗。
洗完澡沈懿君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更换的衣物,想着索性也没人能看见,他什么也没穿,直接跌进了自己柔软的大床里。
绵软的被褥在毫无遮挡地情况下直触肌肤,带来的感觉格外温暖,沈懿君手脚并用,把被子缠得更紧了些,很快就陷在床铺里失去了意识。
只是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遥远得仿佛来自天边。
再度醒来的时候,沈懿君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苏程钰在他身旁靠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
原本的房间窗帘禁闭,一片昏暗,现在被苏程钰那一边床头开着的小灯微微照亮了些。
他轮廓分明的优越侧脸被灯影渲染得温柔又专注。
酸菜鱼则是安静地团成一团窝在苏程钰的怀里,全然不在意有人把它的后背当成了书架子。
沈懿君脑子迟缓地转着,用力地眨了眨眼,试图分辨眼前的是幻想还是真实。
酸菜鱼率先感知到铲屎官醒来,原本绵软趴着的身子站了起来,往他身边凑了凑,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他,长长地叫了一声。
苏程钰下意识低头看向沈懿君。
沈懿君几乎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刘海凌乱地散着,透着迷茫和脆弱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看着苏程钰的清晰的下颚线。
他怎么还在?
这不是梦吗?
苏程钰原本不自觉紧锁的眉心舒展开来,他把手上看到三分之二的书压在床头,探出手覆上了沈懿君的额头。
沈懿君脑子还处于混乱中,“你怎么在这儿?”
嗓子难听得不像话。
听到清透的嗓音变成了破锣嗓子,苏程钰皱眉道:“先别说话,我去倒杯水。”
留下酸菜鱼在原地看守。
苏程钰走出去的时候,沈懿君看到他全身,才发现他竟然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
心里模模糊糊闪过一个不太真切的念头。
他好像是从家里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沈懿君从被窝里艰难地伸出无力的胳膊,揉了揉酸菜鱼的脸,小声地问:“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小猫咪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优雅地叫了一声以示嫌弃。
很快,苏程钰就端着一杯还隐隐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走了进来。
沈懿君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随着惯性往下滑,当本来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胸口感受到一阵凉意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现在是真空的状态。
他下意识伸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在身上压得紧实了一些,又瞥了苏程钰一眼。
这些动作被苏程钰尽收眼底。
“有什么好藏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又不是没看过。”
...
...
...
...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