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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开见姜近笑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把她拉进到身侧:“没事,我也刚到。”
又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两枚戒指,低声问,“你喜欢哪个戴哪个。”
姜近低头一瞥,认得出是两个牌子的经典款,咧嘴笑:“Tiffany你也买,那我就戴这个。”
“Tiffany怎么了?”
他刚才来的路上也发觉不妙,绿盒子同样寓意不好,干脆把两套包装全拆了扔开,只留四个圈圈。
“Tiffany克领导,领导越没素质越容易会被克,我试试。”
半生归来还是男领导,她怎么就这么执着?
宋云开无声地骂骂咧咧把自己那只戴上。
厅里那些搬东西的人准备撤走,姜近妈妈热情挽留大家留下来吃晚饭。
宋云开朗声笑:“那也要桌子坐得下,算了让他们走吧。”
姜近戴上对戒,戒圈比手指稍大一点。
宋云开又窃笑,他就说应该听他的,她明明很娇小。
姜近猜不到他笑什么,抬眼睨他:“有没有情商?嫌我家小。”
“我哪儿敢!”
好在两位长辈根本没注意这边咬耳朵的内容,忙着送人出门帮着按电梯。
章凛想留一组人守在门口楼下,宋云开表示留下吃饭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用不着那么多人,姜近也能当个保镖。”
最后留下章凛带了一个人守电梯口,一个车撤走,常规组留在车上。
王女士没见过这阵仗,一个劲儿担心他们怎么解决就餐问题。
姜父参过军,嫌她少见多怪:“部队里勤务兵不就这样。”
王燕岚转身回家张罗开饭,本来因为女婿初次上门,她也额外隆重地备了菜,平时家里只有个钟点工搞卫生,特地让家政公司派了做饭手艺好的阿姨,早早去水产市场买了好几样最贵的海鲜,五彩盘龙碟子摆了一桌。
但眼下这些,和女婿一行人搬来的礼品相比都还显得太过家常和敷衍。
她过意不去,客气道:“你们回家吃饭就吃饭,带这么多礼做什么。”
宋云开邻着姜父正襟危坐,语气很郑重:“应该的,我和近近领证领得急,前阵我常飞国外,没来得及走常规流程,今天算是补的提亲,我父母不能来,但步骤不能省,不能让近近结个丐版的婚。”
姜军抓住他的话头问:“现在父母都长住国外吗?”
宋云开开诚布公地说:“我母亲在我十岁就过世了,我和我父亲也已经断绝关系十多年,我结婚并不想邀请他。
我也算无父无母,只剩一个妹妹。
爸妈以后只当我是亲儿子,我给你们养老。”
王燕岚惊得和姜军隔着桌对视了一眼,不等她开口,姜军已经问了关键:“什么原因会和父亲断绝关系啊?”
宋云开答得飞快:“他害死了我母亲。”
饭桌上霎时一片寂静。
王燕岚用有些埋怨的眼神剜了姜近一眼,意思是这么好几天她也不说个重点,连宋云开最基本的家庭情况都没透露,让人毫无心理准备。
姜近心里喊冤,她哪儿知道宋云开作戏要作全套,要提亲,要交待父母去向,这一part又没跟她对过口供。
王燕岚立刻起身,岔开话题问姜军:“你们俩喝点酒吧?茅台?”
“开那瓶有年份的。”
姜军说着又转头朝宋云开说,“你们年轻人可能很能喝,我年纪大了没有量,但我不喜欢劝酒也不爱闹酒,咱们自由点,想喝多少喝多少。”
堂妹嘻嘻哈哈地起哄:“别人家都要借灌酒给新女婿下马威,我们家怎么可以少这个环节!”
姜军一边开酒一边说:“你想灌,下次灌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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