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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心思电转,答道,“路上遇到了五阿哥,奴才有些为难,打猎是个危险的事儿,分神怕出事故,索性就回来了。”
“嗯?五阿哥说什么叫你为难的事儿了?”
乾隆淡淡的问。
“五阿哥问奴才可要去给他做伴读,”
善保眉尖儿微蹙,“奴才虽拒绝了,又怕伤了五阿哥的颜面,会让五阿哥不痛快。”
乾隆笑问,“怎么,给阿哥做伴读不好吗?”
对善保肚子里的小心眼儿已经心里有数儿,不过善保说话实在直接,乾隆反倒有几分赞许。
这就对了,在朕的御前当差,不求你有多大的本事,起码分寸二字就得知晓。
“回万岁的话,奴才无甚见识,也说不上是好与不好。”
善保脆生生道,“只是奴才觉着,在侍卫里,奴才只是三等,可见侍卫做的并不出众。
奴才连侍卫都做的不是很好,这伴读,是个精细活儿,怕不是奴才能胜任的。”
乾隆哈哈大笑,“唉哟,那朕可不能放你去做伴读了,听你这话,还得先升你的侍卫等级,你才能胜任不成。”
“奴才不敢。”
善保抿嘴儿一笑,不再说话。
听善保一五一十的告五阿哥的明状,福康安偷笑,大巧若拙,既是如此。
福康安自幼与乾隆相处,此人平日里笑眯眯笑眯眯,时不时抽抽筋,不过目光如炬,很少有事能瞒过他。
善保若是搞小动作,倒不如这样实话实说,表白忠心。
“福康安还跟福尔泰别扭着呢?”
乾隆看向福康安。
福康安死不承认,“没,只是平日里见得不多,不怎么熟是真的。”
乾隆喟叹一声,“不论如何,面儿上也得过的去。
世上人多了去,哪就个个讨你喜欢。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优点。
就是唐太宗,不也得忍了直犯龙颜的魏征。
一代帝王尚如此,何况于你?不过一个福尔泰,朕瞧你进来这半天还是难掩郁色,你这养气功夫啊……”
善保侧脸瞧福康安,没什么差啊?早叫他哄好了呢。
乾隆是怎么看出福康安脸上有郁色呢?
不过,回忆乾隆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哼哼,□□,肯定有□□,傅大人哪,没想到,你头上戴的真是绿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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