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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只是一时拘束,马上也就放开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还跟善保打听了一味梅子酱的做法。
笔墨已备,趁着酒兴,袁枚醮了笔墨问,“不知善保想写什么?”
“先生就赐我幅楹联吧。”
善保笑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两句。”
袁枚转头看了善保一眼,笑道,“善保这个年纪就悟出这番道理,前途无量。”
挥毫而落。
善保浅笑,看来名著还未出世。
余子澄同袁枚交情不浅,两人又约了一道趁着雪景好去潭柘寺赏梅。
善保也厚着脸皮跟去了,说得无比动听,路上伺候两位先生。
顺便让善保、佳保请了两天假,一道去。
毕竟能遇到这种博学大儒的机会少,即便课业上得不到指教,能得些薰陶也是好的。
余子澄已过而立,膝下无子。
袁枚知天命,放旷豁达,对两个小家伙一道跟来都无甚意见。
与善保的周到从容不同,福保佳保憨头憨脑,长得也结实,很有几分少年的可爱活泼。
潭柘寺在郊外,一行人先是乘马车到庄子里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才登山。
正好天晴出了太阳。
善保跟在余子澄袁枚身后一两阶,不紧不慢悠悠闲走着。
福保佳保虽性子跳脱,也知道规矩,不会跑到师长前头去,倒是拉着善保的袖子问,“大哥,你不是说潭柘寺有十景,都哪十景,给我们讲讲吧。”
“潭柘寺十景因节气不同,也不是一次都能看全的。
这回咱们有福气,能见着其一,呐,就是南面儿的锦屏山雪景,”
善保手一指,此时瑞雪初霁,层峦重岭,茫茫一片,皑皑白雪仿若满山梨花盛开,佳保“哇”
了一声,手舞足蹈的对善保道,“可不正对了岑参的那句诗‘千树……万树……什么的’。”
“s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福保到底大一岁,背了出来。
“正是。”
善保回身扶了佳保一把,“注意脚下。”
“大哥,那其他九景是什么?”
如今天寒,上山的人并不多,倒是他们后面有一队出行人,为首的四十上下,身边挽着个小少爷,后面一群侍卫。
善保走路不快,余子澄袁枚是书生,也是慢吞吞乌龟爬,善保想着别挡了人家的路,拉着两个弟弟站在路边儿,笑道,“这位先生,你们先行吧,我们走得慢。”
那男人笑了笑,“无妨,都是出来赏雪景的。
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可见是常来的。”
“先生这就猜错了,我是头一回来潭柘寺,以往翻看些杂文游记,不少是说潭柘寺的,记在了心里。”
善保笑望了中年人身边的少年一眼,鹅蛋脸,娇俏可爱,仔细一瞅,才笑了,原来是女扮男装。
中年男人留意善保的眼光,笑道,“外孙女淘气,非要跟来,实在被她闹得没法子了。”
善保道,“其实也无妨,满人家女孩不似汉人家女儿那样娇怯,养在深闺,拈针引线,弱柳扶风。
就是出来赏赏风景,无伤大雅,若是能引弓射箭,更是英姿飒爽,不失祖上威风。”
“就是就是,郭罗玛法,您瞧这位哥哥说的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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