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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爱干净,可偏不喜欢洗澡也不喜欢洗脸,毛巾一贴到脸上,整张小脸都皱起来,吭吭哧哧的躺在林臻腿上扭来扭去想闪躲。
却被纪淙哲扣住了,愣是眼睛鼻子嘴巴脸蛋全给擦了一遍,接着从袖子里抓出两只手,手心手缝都洗了一遍。
工人们都吃完了饭,圆桌上全是碗筷,不过现在快到八点钟了,小两口来不及收拾,农村习俗多,几点开工几点放鞭炮都有讲究。
于是林臻连忙拿着两大卷鞭炮跟工人们一块往鸡窝去了。
纪淙哲给西瓜加了件小外套也抱着去看热闹。
林臻到了这块地,看到栅栏里围着的鸡才想起还没给它们搬家,小祠堂倒是可以将就搭个临时栅栏,不过暂时没时间弄,于是他便把八只鸡全都放出栅栏,让它们自由活动。
西瓜趴在纪淙哲身上,两只眼睛好奇地盯着鸡,口中咿咿呀呀,自从他能发出这些单音节后,看见人就忍不住要说上一会儿,要是没人在旁边,他自言自语都能半天。
林臻把两卷鞭炮放在地上,这种鞭炮可以铺开几米长,红纸里头全包裹着小鞭炮。
两卷鞭炮被长长地铺开在地面上。
“纪淙哲,你把西瓜抱远一点,别吓着他了。”
林臻拉着纪淙哲走远了些,接着伸出手掌捂住了西瓜的两只耳朵。
等到八点了,刘师傅拿下嘴里叼的烟,蹲下身扯出鞭炮里埋着的导火线,用正焚着的烟头往那一点,顿时火星四溅,燃着导火线一路到鞭炮,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红纸被炸得七零八落,浓浓的白色硝烟在这块空地上弥漫开。
西瓜还是被惊得身体咯噔了一下,不过意外的是这小东西居然胆子挺大,眼睛看鞭炮都看呆了。
鞭炮足足响了一分钟,刘师傅喊道“动工咯!”
林臻赶忙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盒,抽出一把香烟给工人们一根根递了过去,接着把烟盒放在一边,让这些工人们待会自个拿着抽。
今天工地主要是把鸡窝拆了,柴瓣挪地,鸡窝拆了倒是可以当柴火烧,柴瓣现在没地方摆,暂时就随便往旁边一堆,反正这块地周围没房子,除了一片毛竹林就是及膝的杂草。
除此之外,工人们还要把厕所的茅屋顶拆了,把缸运走。
这些事情一个上午就能搞定,下午便可以挖地基了。
没动工前,纪淙哲跟林臻知道会忙碌,不过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再忙也会有办法解决。
可真正开始动工后,小两口才意识到没个三头六臂,真的能把人忙得晕头转向。
林臻在工地,纪淙哲要带屁股不肯沾床的小孩,一天还要烧几壶热水,拎着热水瓶到工地,工人们自己带了茶杯,他就把热水瓶放在边上,又把茶叶给每个工人们的茶杯里放一点。
上午烧完早饭后洗几条尿布和衣服,便又要开始准备午饭了,纪淙哲只能把小床搬下来,又哄着小孩躺在床上,就这样他端条凳子坐在旁边择菜。
本来想着生完小孩,出了月子,他可以痛痛快快地干活,结果现在被这个小东西绊住了脚,真是郁闷不已。
“西瓜你自己乖乖躺着,爸爸烧完饭再抱你,听见没?”
这张小床四方被林臻做成了围栏,西瓜就歪着脑袋,透过围栏看着纪淙哲,听见爸爸的声音,他蹬了蹬腿,口中咿咿呀呀地回应着。
九点半开始准备午饭,纪淙哲一个人烧两只灶膛,塞满柴瓣后,一口锅里煮着饭,另一口锅中炒着菜,炒完一盘接一盘,中途西瓜一个人躺久了就会闹几下,纪淙哲又只得火急火燎把菜炒完,再哄他一会。
一顿午饭下来,他人都要累瘫了。
可没法休息,因为又得去工地喊工人们吃饭,于是他只得抱起小孩。
“林臻,刘师傅!
吃饭了!”
这块地上的东西都清空了,乍一看,面积更大了,几个工人甚至都把边上的杂草给铲光了,顿时视野更加开阔。
回到屋子里大伙坐下,林臻看见一桌子的菜,便知道纪淙哲在家里忙活有多累,他抱过西瓜,让他轻松了一会。
吃过午饭倒是可以休息会,纪淙哲看着一桌的残羹剩饭,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带儿子睡个午觉后再起来收拾,收拾完又差不多要准备晚饭了。
就这样,一天下来,林臻是在工地干活累坏了,由于是自己的新房子,他又想尽快造起来,所以格外拼命。
而纪淙哲虽说是在家里,可是事情又杂又多,也不比林臻轻松半分。
晚饭过后林臻结完账送走工人们,整个人都不想动弹了,他草草洗漱后就关上门抱着纪淙哲跟儿子睡觉去了。
这几天小两口的生活还算能够运转,四月初晚茶一上,简直要命了。
新房子火热进行中,可赚钱更加不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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