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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回答。
没脸回答——你错在不能百分百符合我的期待。
你是我的爱人,为什么满身都是为别人留的疤痕?你为什么在余远洲离开后才转向我?为什么还和他做朋友?为什么不肯完完整整地属于我?过去、现在、未来。
你打一出生,就得等着我才行。
只因我想要非黑即白的爱情,绝不接受一丝的瑕疵与遗憾。
这很难理解吗?就像在超市买东西,不管多喜欢多想要,只要是开封过的,心里头总是别扭的呀。
这自私的天性,像是蛋糕上盘旋的苍蝇。
挥之不去,又挥之不去。
地上团着正红的缎面睡衣,撕得毛喇喇的,沾着白点子。
睡衣后是九宫格的小装饰柜,收纳着各种氛围灯。
装饰柜旁边是床头柜,敞着蛇皮纹的收纳盒。
盒后是面首饰架,挂着琳琅满目的手工足链。
丝丝缕缕的金叶子,编红绳的银铃铛,蓝玛瑙和小贝壳,还有油边的鳄鱼皮…
他喜欢看小轩戴足链。
一双金棕色的脚,在灯影下曳曳摇摇,像夕阳里的芦苇荡。
可一想到这背后是讨好与勉强,再美的景也血淋淋起来。
芦苇荡变成医疗用的黄色垃圾桶,扔着粘满碘伏和血渍的棉片。
他从阳台找了个纸盒子,把那些道具都收了。
又从衣柜深处掏出个木盒,抬开锁,里面是一些有关段立轩的零碎。
从枕巾上收集起来的毛发。
剪指甲时嘣到他腿上的月牙。
随手写给自己的便签纸。
蛀掉的半个智齿,还有几张高价从二丫手里买来的老照片。
他一样一样地检查过去,像是守财奴在清点着自己的宝物。
末了从怀里掏出小账,又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遍。
想当初他创造小账的目的,无非两个。
一是管束。
开颅的大伤,一生都在康复的路上。
只有杜绝一切慢性坏习惯,才可能高质量地活到老。
二是试探。
人是他主动追来的,难免患得患失。
他从这些印章里汲取安全感,来日常确认自己的地位——只有段立轩爱他,才会任他予取予求。
段立轩只知道自己爱陈乐乐。
却不懂没有底线的爱,就是在赋予对方支配自己的权利。
而在人与人之间,这种权利非常危险。
如果遇人不淑,无异于一场浩劫。
简介八年前满门惨死,幸存的他咬牙隐忍,潜龙在渊八年后强势归来,妻女遭受无尽侮辱,他忍无可忍,龙腾四海,只为护家人周全家族血仇之下隐藏着一场惊天阴谋,他一往无前,龙御天下!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不仅要护一人,护一城,更要护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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