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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七年,监生赵麟写了批评学校的文章,被认为“诽傍师长”
,太.祖就把他杀了,枭首示众,那长杆就是用来警戒的。”
江芸芸听得头皮发麻。
她在学明史时听说过朱元璋喜欢杀杀杀,杀得人头滚滚那都不是稀罕事,现在听老师说起和自己相关的事情,更听得头皮发麻。
“那我挨打的标准是什么啊?”
江芸芸小心翼翼试探着校规。
黎淳冷笑一声:“你是打算钻空子。”
“不是。”
江芸芸连连摆手,“我是不想自己不小心做了不好的事情,惹得老师不高兴,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特意强调了‘不小心’三个字。
“科举之路,十年乃是基础,你自然会知道。”
黎淳坏心眼地没有给她明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江芸芸顿时垮下一张脸。
“太.祖颁五经四书于北方学校,供士子们讲习,以期达到“道兴俗美”
。
太.宗为实现“家孔孟而户程朱”
,倡明圣道,所以集“诸家传注而为大全,凡有发明经义者取之,悖于经旨者去之”
,而编四书大全。
至此乡试、会试,涉及经义者,四书主朱子《集注》,五经主程朱之学。
到今日已是“不讲朱氏之学,不名为士”
,如今你能在市面上看到的各种注释书籍,大都奉朱子为圭臬。
①”
江芸芸学过这段历史,也跟着点了点头。
“君子发身,以科目为重。
重科目,所以重斯文也,重斯文,所以为天下国家计也。”
黎淳继续说道,“程子曰:学者当以论语孟子为本。
论语孟子既治,则六经可不治而明矣。”
江芸芸没好意思说这段引经论典的话没听明白,挠了挠脸,黎淳睨了她一眼,话锋一转。
“所以今日开始你先学论语。”
江芸芸点头。
“论语,记孔子与弟子所语之言也。
论,伦也,有伦理也。
语,叙也,叙己所欲说也,我们今日就学第一章,学而。”
江芸芸翻开手中崭新的书皮。
这是之前拜师时候给的,也是黎循传花了两日默出来的新书,书皮崭新,书页丝滑,连着字迹都还带着墨的清香。
前面的黎淳已经开始读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江芸芸也跟着韵律,摇头读了起来。
“朱子赞其‘入道之门,积德之基’,此句既能分成三部分看,也能连成一个意思……”
黎淳教书格外细致,等江芸芸把这句话念到流畅时,便开始一字一句地解释着,中间穿插着市面上流通的各家注释,又一一为他分析对错,缘由和切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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