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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
名叫冉五的男人急急飞奔下马,一头跪在马车边上,红着眼睛哭丧道:“家主,少爷,少爷他……”
“凌儿怎么了?”
冉涛在车里再也坐不住,急忙掀开车帘,看着车边跪地的男人,急急问道:“到底怎么了?”
掀开车帘,便见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露出面容,他一身黑色锦袍,面容端正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出几分疲惫与惊慌,嘴唇发白,紧紧抿着,下巴上的一缕黑须三寸,看上去不怒自威。
男子看见家主,急忙往前爬一步,禀告道:“少爷他今日早间……忽然去了……”
说罢,嚎啕大呼起来。
冉涛猛然愣住,呆呆的毫无反应。
“家主,家主。”
身边的老仆连声唤了半晌,才见冉涛幽幽有了反应,却只是平淡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冉五在前面开路吧,先回家!”
说罢,一头钻进车内。
自己重伤,而离家之前不过因为比试受了一点小伤的爱子也忽然亡故,冉涛明白,这次出事,必定是已经计划已久的阴谋,看来不仅狐奴李家有参与,就连自己本县的家族甚至……
只是冉涛此刻已经重伤,就算要算账,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先忍下此招,等舔好了伤口,再做图谋。
然而如今叫他如何再忍?
自己再进一步的机会因为受伤中毒而消失,寄予厚望的爱子也被谋杀,家中失了自己父子,不仅泉州再难掌控,就连在家族中的地位也难保不被觊觎。
而且对方此次下了如此辣手,肯定不会给冉涛喘息之机,估计自己到家之时,这群人便要图穷匕见,对自己亮出最后一步杀招了了。
事已至此,冉涛根本想不出还有何招可解。
然狐死归首丘,无论前路是否已经是绝路,冉涛都要回家。
一行四人继续启程,只是路上气氛沉默如一潭死水,那老仆几次张口,最后都无奈的闭上嘴巴,化作一声叹息。
行不过一里,骑马在前的冉五便叫道:“家主,前面路上躺着一个人。”
“嘘声!”
老仆呵斥道:“躺着一个人有什么了不得,看看死没死,给他挪到路边去。”
“是。”
冉五夹住马腹,催马紧跑的几步,走到那人的身边,却是忽然一声惊叫。
“少……少爷?”
“什么?”
老仆在后面喊道:“冉五,你又发什么疯?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抬走,再晚了就耽误家主的马车了。”
“不是。”
冉五慌忙说道:“管家,你快来看啊,少爷居然在这里。”
不止车边的管家,就连马车内的冉涛也从里面出来了,连喘带咳的叫人停下马车靠在一般,下车道:“在哪了?我看看。”
冉五不敢怠慢,把路中间的少年身子挪正,紧张地对着冉涛说道:“老爷,您看……”
冉涛一个低头,便见一清秀少年昏倒在地,头上一大块血块,身上只有一点气息还在,若是不小心查探,根本不会知道眼前的少年还活着。
居然和自己的爱子有七八分像似,而且不仅是容貌,就连体型个头也相差不多。
“这……”
冉涛心中大震,这莫非是老天送给自己的机遇?
当下转头问道:“冉五,家中少爷亡故的事还有谁知道?”
冉五低头想了一下,答道:“除了我与夫人之外,并无第三人知道,就连小姐都没告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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