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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萱摇头:“不用,我爸在做了。”
那吝啬鬼对女儿倒很疼爱。
陆梨把外婆嘱托的话说给她听。
陆萱惨淡一笑:“让她老人家担心了,真抱歉。”
“你有没有报警?别放过那些无良媒体和偷拍的人。”
陆萱的神情因为心灰意冷而格外平静:“已经报警了,找到人再起诉。
不过我父母不想把事情闹大,并不太支持。”
“我支持你。”
陆梨说:“还有孟决呢?始作俑者应该去蹲牢房。”
陆萱垂下眼帘:“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就算我去告,大概率也告不赢的。
况且我真不想再跟他有半点牵扯,要是打起官司,意味着得拉扯好久,得不偿失,我实在没那个精神,打算过两天就回新加坡,舒城这个地方没法待,以后再也不想回来了。”
陆梨不知该怎么安慰,忽然脑中出现一个人:“清彦怎么说?”
陆萱笑笑:“他一直安慰我,但他父母不可能再接受我的。”
陆梨拧眉想了会儿:“那你们以后怎么办?”
“嗯?”
陆萱不明白这个问题,思忖片刻转过弯来,自嘲般莞尔:“想什么呢,傻姑娘,我跟他哪还有以后?难道你以为他会为了我和家里抗争吗?不是的,我们之间没到那个份上,只是因为各方面合适,又刚好到而立之年,都想定下来,这样而已。”
陆梨听得愣怔。
“其实我对他也很抱歉,这次的事情让他和家人名誉受损,都是我的关系。”
“不是你的错,别这么想,你才是受害者。”
陆萱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呼出:“总之,我对这儿已经厌烦至极,也许根本不该回来,不该存侥幸心理……孟决那个魔鬼怎么会良心发现放过我呢?”
陆梨本想劝她鼓起勇气战斗,把魔鬼送上法庭,但眼见她疲惫的模样,生生忍住,没有开口。
以前外婆总觉得她性格太强硬,爱恨太分明,常常显得不近人情,理所当然。
是啊,她凭什么把自己的想法塞给陆萱呢?每个人性格不同,衡量利害的标准不同,需求也不同,即便她不理解,也应该做到尊重。
想通这一点,犹如顿悟,陆梨乖乖闭嘴,不再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高兴的耗子霍旭西消失了好几天。
其实也不算消失,只不过那天他回家照顾客人,之后没再联系陆梨。
他不主动,陆梨也装死。
聊天群怨声载道。
他去北都一个多月,回来发现店里各类事务堆积如山,明明在电话里交代清楚的,竟然全当耳旁风。
洗车店众人排排站,被霍旭西挨个臭骂,个个垂头丧脑,大气不敢出。
“我初中都没毕业,看见那些表格和单子就胃痛,他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嘛,肥波技术不过关,导致客户闹赔偿,说明他这个师父没教好,自己也不反省反省!”
“喂,我技术没问题,客人故意找茬,纯属敲诈。”
“以前遇到这种麻烦都是他处理,我们五大三粗的,哪有他迂回奸诈?没揍那个耍赖的客户就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