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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衙内诧异,摊了那只手道:小娘子春水汹涌,如何推托。
玉仙哈哈大笑,道:我自思我那哥哥,与你何干,好笑死人。
言毕又笑。
吴衙内吃羞,心头大怒,叫道:好,好。
喊过家人,便教狠打。
家人急拿了鞭,乱抽玉仙。
玉仙旧伤并裂,新伤频添,疼得大声哭叫,身子不住地抖。
吴衙内不解气,又教家人换了短杖,去玉仙胸乳腹肚,腰股臀胯,加力狠打,打得一二十下,只见玉仙口吐鲜血,便自昏了。
吴衙内教取桶水来,玉仙面上只一泼,泼醒转来。
吴衙内问道:如今念谁。
玉仙本自苦吊了一日,又吃毒打,气力小了,胸脯起伏,一时回不得话,只是恨恨不已,怒目相对。
吴衙内胆边生恶,便教家人拿定玉仙头,掰开她嘴,用瓢灌她吃水,玉仙身子乱跳,挣脱不得。
不一时,那桶水,尽灌去玉仙肚里。
只见玉仙胸腹鼓起,胀大如桴,张了口,干呕不出,泪涕并下,歪在那里呻吟。
吴衙内去玉仙腹间只一挤,复问道:可肯了么,这苦不消受。
玉仙呕得一口水出,忍了腹中苦楚,含泪怒道:莫想,只除杀了我。
吴衙内咬牙道:我便不信。
抬起脚,望玉仙故腹便踢,踢得狠了,玉仙腹内大痛,肚中的水,直涌口鼻,喷呕而出,冲得玉仙发昏,尿水也并,泚了一地。
吴衙内教家人解了玉仙,倒提她双足,那水收裹不住,带了肚中酸汁,一自口鼻涌出,玉仙几乎呛死,呃呃闷哼,不辨东西。
家人将玉仙只一丢,啪地丢在地上,吴衙内伏身再问:便似她三个,一任我肏,有何难处,我自看觑你。
玉仙就挣扎里,只顾摇首。
吴衙内恼羞已极,夺过短杖,去玉仙身上乱打,打得手软,却不肯休,便教家人再打,只道:不讨饶时,死里打。
家人拿了杖,看了玉仙胸腹腰肾,只顾抽打,那杖嗖嗖地响,初时玉仙尚自惨叫翻滚,渐次闷着了数十下,打得肋骨尽断,胞宫崩裂,上窍下窍,俱血流不止,看看不动,赤条条软在地上,侧伸了身体,仰摊了脖项,不见她声息。
吴衙内自道玉仙又昏,只教泼水,三五瓢过去,那里见醒。
吴衙内方自急了,探玉仙鼻息时,只如游丝,想是得救她不及。
吴衙内跺足道:天仙似美人,不想白白毁了,享用不成。
房中恨恨转了一回,没奈何,只得唤过两个家人,教取条被,裹了玉仙身体,扔去城外荒野处,由她自灭。
那三个妇人,如常丢去小牢。
吴衙内与一众家人,匆匆穿了衣,直出至屋外院中,不防黑影里,藏了一个人,正是毛蛟。
毛蛟日间离了柳河村,拽开大步,急急奔了二三个时辰,酉牌时分,已至北川州,走南门,入得城中,少时便寻人,打听得知府府第,先去相了一回,见前后人众,白日里难以入去,只得转开。
毛蛟赶了一日路程,腹中也觉饥渴,便去街边上,寻家酒店,买些酒食吃,一头吃,一头巴不得夜黑。
入夜,便在府后蔽处藏了身,只待夜深,巴得三更时分,外面不见些人声,急去攀墙,跳在府中后院地上,正不那里去寻,猛可见左面光亮,似有人声。
毛蛟寻了灯光,直摸至一栋大房前面,正自捉摸不定,猛见房门大开,闪出一二十个人,俱是家人打扮,拥了出来,立在门外,随后一个,公子模样,出得门来,似是气急,直把脚跺,却不便去,回身等了片时,只见两个家人,自内出来,内中一个,抱了一人,身行娇小,似是个女子,用条棉被裹了,只垂了头首在外面,那公子模样的,与了二人件物事道:拿我腰牌,只今便出城去。
言毕和前众人,悻悻去了。
毛蛟借那光亮,看那被裹之人,一头青丝洒落,双目紧闭,口鼻带血,生死不知,觉有些厮熟,急打细看时,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再见之时,竟是如此景象,毛蛟便似受了当头闷棍,心都碎了,黑影里愤起身,便要发作,猛地止住道:且住,此间不是动手处,方才他道出城,我便跟了去,先杀了这两个奴才,救下我的人儿,却再理会。
见那两人要去,便在后紧紧跟了,出了后门,一个去不多时,牵了一架车马来,问这个道:如今去那里。
这个道:一向俱是那个所在,不消别处。
便抱了玉仙,坐在车内,那个驾动马匹便走。
不知去往何地,怎生善恶,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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