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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她倒是端着那碗药走进来了,在他身边坐下。
床脚放置着一盏六角梨花面纱灯,橘黄光晕柔柔地笼罩着她,眉目如画。
嬴澈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指尖滚烫:“那是我亲的溶溶,可溶溶还没有亲我。”
有什么区别么?令漪不解。
他受了伤,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些甜头。
但这是在窗边,两人的影子正映在窗纸上,搞不好会被外面的人瞧见,便有些难为情地道:“算了吧,怪羞人的。
被人瞧见了又该笑话我了,你都受伤了我还……”
“那又如何。”
嬴澈倒是不害臊,“谁不知道我是你的。”
短短的一句话,反惹得令漪抿唇笑起来,心内甜蜜极了。
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松口,只担忧地看着他腰上缠着的纱布:“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平白无故地惹人担心……”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
嬴澈轻捏着她下巴,似笑非笑地睨她,“要不是知道你在意骆华缨,怕她自尽,我一时关心则乱。”
“否则以我的身手,哪会遭人暗算。”
对了……华缨……
这一句又戳中令漪心内隐秘的担忧处。
她担心地追问道:“华缨怎么样了?怎么就要自尽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1章他早就忍得快发疯了
紫微城,大理寺。
小窗孤月,青灯如豆。
华缨被关押在看守重犯的天字号牢狱内,此刻正在大狱的审讯室内,刚刚接受过大理寺及刑部的审讯。
这事按理虽是大理寺主审,然因嬴澈特别吩咐过,刑部也派了人来陪审,案件由如今代领尚书令一职的嬴濯统管。
是以,她并未遭遇什么刑讯逼供,一张脸白皙洁净,微微蓬乱的鬓发之下,明眸如洗,宝剑似的锋锐,只是纤细雪白的脖颈上仍残留着几道剑痕血痕,是方才意图自刎所致。
然而说是审讯,实际也没什么可审的。
面对问询,她十分干净利落地就承认了自己悄悄把舞剑换成真剑带进去、蓄意谋杀济阳侯父子的事情,且是自己一人准备,与旁人、与花月楼和教坊都无关。
“那事情就先到这里了。”
结束之后,嬴濯示意书办将方才记录好的状纸递给华缨看:“人犯再看看,若无异议,就可签字画押了。”
华缨浏览了一番,确认上面记载的都是自己方才所说的内容之后,直截了当就画了押,道:“回长官,我没有异议。”
她这是一心求死的态度。
嬴濯眼中掠过一丝悲悯,不再说什么,转向一众陪审的官员道:“既如此,诸位就先回去吧。
这事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回头由刑部复核过,请陛下过目,就可结案了。”
大理寺的一帮老头子都是人精,知晓这事涉及济阳侯与晋王之争,说不定还要扯出当年的夺嫡之事来,本就不想牵扯其中。
此时见嬴濯说散会,也乐得把担子甩给他,纷纷离开。
至于今后这案子要有什么别的变故,才好全数推到他身上。
于是森冷庄严的审讯室转瞬只剩二人,看押人犯的狱卒也侯在门外。
嬴濯走至她面前,轻声道:“骆娘子,可想好了?”
“这样的供状呈上去,依照律法,你以罪奴之身行刺侯爵,即使未遂,也是死罪。”
华缨听罢,冷笑了声:“我在这样隆重的宴会上刺杀,就没想着能活下来。
怎么,我行刺的时候都不怕,如今反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