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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季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起来,她确实心里有事,知季素来不知自己是如此伤春悲秋之人,平日里看见这姣姣月色只觉得赏心悦目,如今因补天面临生死离别,瞧着这月光也只觉得满目疮痍。
知季正欲张口解释,只听苍越说道:“我之前同你说过,你是我在这个世间上唯一信赖的人,我能轻易看穿他人心思轨迹却唯独看不透你,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相信,所以,告诉我事实。”
知季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的呼吸都牵扯着疼痛,知季看向窗外笑道:“能有什么事,我只是觉得有一事吊诡。”
“何事?”
“你不觉得阿棣这些日子过于反常了吗?”
知季说道,原本心心念念的都是璜缪仙子,如今却从未听起他谈过璜缪,从前对阿金爱答不理,如今就连阿金的婚事也想插一脚,确实奇怪。
苍越蹙眉一想,推理道:“事情开始从哪里不对劲?”
二人寻思一番,一直认为是知季告诉阿棣璜缪跳下诛仙台不在天界的那天阿棣开始和之前不一样。
“阿棣对璜缪仙子的执念深重,如果我们是阿棣,在知道璜缪仙子不在天界之后,从前平乐也会和阿金一起去上街,只是今日总觉得何处怪怪的。
阿金看着手里的琥珀色画糖,轻轻咬一口,把画出来的兔子耳朵给咬没了,以前平乐也会给她买糖吃,为什么总是觉得今日有些怪异。
阿金看了看平乐牵着她的那只手,好像是因为这个。
今日阳光正好,阳光下不晒,树荫处微风拂过,带来凉意,平乐带着阿金往小山上去。
“前两日上山偶然瞧见了一个好东西,想着带你来看一看。”
平乐说道。
二人正在翻越一个小山坡,阿金不以为意道:“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一片,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不知……”
说话间,二人正好翻过了小山坡,山坡的背后是一片如同棉花地一般大的平地,而平地上开满了一株一株的绿绒蒿,绒丝般水蓝色的花瓣,鲜黄色的花蕊,每一朵在阳光下被照得透亮,远距离看每一朵花又像是点点落在地上的星星。
阿金一时语塞,能想到的话也只有三个字:“好美啊。”
阿金上前走几步,融入这花之星海当中,“为何从前我没有见到这般景象?”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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