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直到那人漫步走到你身边,用鞋边踢了几下你。
你稍稍缓过来了一点,慢慢挪动脑袋,从下往上一点点看上去。
就见宋源一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看你,然后开口问道:“你是同性恋?”
你张了张口,想起宋母口中的那个姓乔的孩子,想起霸淩乔依升的七中的许哥,想起宋源一的母亲姓许,想起刚刚恍惚里听见的那一声表弟……
最后你什麽都没能说出来,宋源一居高临下的看着你,也不打算继续等你对于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他直接默认你对刚才那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然后重新问道:“你是同性恋,怎麽判断的?你喜欢过其他同性?”
你沉默着没有说话,然后一段时间后,是死寂中暴行的开始。
耳膜重新开始刺痛,很多声音如距离拉开般听不清晰,宋源一早已退到了一边。
好像下雨了,但又好像没有。
你蜷缩在地上,肮髒的水透过布料接触皮肤,引起一阵颤栗,又像是蛇缠绕上来,带给你直达心髒的冰冷。
脑子里仿佛有巨大的轰鸣声,眼前又时常莫名一黑,你陷在浓厚的不真实感中……
又是某一个瞬间,你睁开眼睛。
病床上虚弱的女人将一张照片递给旁边的少年,你又像之前那样变成了一个虚无的灵魂,无人发现,无人察觉。
女人被匆匆推进手术室,无数人影就像被一只手按了倍速般从你身边匆匆而过。
转身一看,你身处之地又变成了一间教室外。
你从教室门口探头向里看去,一个少年站在一张堆满了垃圾的桌子前。
旁边其他人模糊不清,和纸糊出来的似的,空洞的脸上一个个红豔豔的嘴角越咧越大。
那些人影又接着猛的拔高扑向那个少年,你下意识想往里走几步,眼前却又是一黑。
又一次睁开眼,装修精致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人收下了一个礼盒。
另一个人推门离去,你静静看着剩下那个坐在办公椅里的男人拆开礼盒,取出里面的钢笔满意的在纸上画了几下。
几道阳光从旁边窗外照进来,钢笔的金属笔帽闪了一下,羽毛状的笔夹熠熠生辉。
男人大概是被闪到了眼,拿起一个遥控板按了几下。
窗帘缓缓拉起,阳光一点点被挡住。
你慢慢垂下眼。
耳边又开始出现模糊听不清的争吵声,女人的痛哭声穿透力极强。
有人试图解释但没说几句就被推倒在地,捶打声响起。
明明可以反抗,但还是没有。
不远处两人抱头痛哭,而在你脚边,一张照片落在那。
你弯腰捡起来,正面男人的脸依旧被涂黑了。
侧手翻到背面,狰狞字迹透出癫狂。
你用手抹了一下,边缘几个字墨色被抹去,只剩下笔画的痕迹。
找不出词组的“一”
和“二”
,其实是一个名字。
元一。
你一直听不清的后面两个字,厕所里喘息声中夹杂着的两个字。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