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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昨天的事啊,”
夜昙倒是想起来,说,“我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庆忌不敢说——你要真不计较,你别跟君上告状啊。
他大气不敢出,夜昙看了半天,一指头戳在他伤口上。
庆忌嗷地一声跳起来。
夜昙啧啧了几声:“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什么仇什么怨。
我草——”
她向殿里喊,“拿点药给他擦擦。”
虽然不怪庆忌,但一出门就发现一个倒霉蛋,她显然心情不错。
晨曦自云霞中探出头来,照在她光洁的脸颊,隐约可见细细的绒毛。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这个笑,在一转头看见玄商君的刹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可是很记仇的。
“哼!”
她横眉怒目,狠狠地剜了玄商君一眼,拂袖而去。
飞池、翰墨:“……”
玄商君本是想过来接她上学,如今得了夜昙一个冷脸,他也不以为意。
在这样绚烂的晨光里,彩烟成雾、万里云垂。
她身姿纤秾,衣袂翩飞。
玄商君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心里也盛了这样的一盏霞光,随她行走或嗔喜,时而甘甜,时而苦辣。
身后,飞池和翰墨跟随着他,不敢说话。
玄商君叹了一口气,说:“想笑就笑,忍着作什?”
翰墨比较实诚,当真笑出声来。
玄商君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翰墨立刻收声,恢复面无表情。
飞池比他机灵,说:“君上不知,女儿家矜持一些,那是人间常事。
若是那种见了谁都眉眼带笑的,反而让人不放心。”
玄商君拿手一指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径直往上书囊而云。
翰墨额上见汗,小声说:“咱们君上好像转性了。
比起以前,好像……好像……”
飞池右手一抬,弹了他一个脑瓜嘣:“多了点人味儿。”
上书囊。
夜昙刚要进去,正好碰上一个人——步青瓷。
她跟碧穹一并行来,在学堂门口碰了个正着。
碧穹正要说话,夜昙就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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