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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说:“小时候,教导姐姐的琴师说,琴这么干净的乐器,我连碰都不配碰。
从那时候起,我就很讨厌琴。”
她将脸贴在玄商君颈窝,小声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把琴弹得如此迷人。
我想,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讨厌琴了。”
玄商君衣衫沁血,势如破竹。
趁着天兵尚未回神,不敢全力阻截,他冲出南天门。
鲜血沾染了他的衣衫,连身上火焰都透出血红。
只有怀中伊人长发如瀑、柔若无骨。
他踏风而行,离开神界,直到逃入妖族的地界,方才停下脚步。
夜昙有些不安,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生气了吗?”
玄商君垂眸凝视她,许久之后,说:“我在想,从今以后的很多很多年,每当有人问起,我是如何力挫诸神,逃离天界的时候。
我都会想起今日,你就这么依在我怀里,贴着我的耳垂,温温软软地说话。”
夜昙仰起头,与他目光相对。
他仍微笑着,只是唇际的血一滴一滴,如珠如泪。
夜昙伸出手,那纯净的上神之血,如世间最美丽的珠宝,自九天而降,坠落在她掌中,粒粒生香。
精纯的清气,腐蚀着她的掌心。
而她含泪带笑,甘之如饴。
多年以后,我又怎么形容此刻的你呢?少典有琴。
夜昙缓缓闭上眼睛,将红唇迎上去,然而没有回应。
片刻之后,她脚尖触地——玄商君居然将她放了下来。
她睁开眼,见玄商君独自前行,不由又羞又恼:“喂!
你是不是傻呀!
人家……”
她气得跺脚,“人家是想……”
哎呀,真是整个四界也找不出这么一个傻子了!
她满心不甘,却只能追上去。
玄商君没有回头,前方不远,就是奈河。
他快步来到河边,捧水洗手净面。
夜昙守在他身边,不一会儿,他起身,目光深邃如宇宙:“这样的事,原应焚香沐浴,珍而重之。
只是今日事出突然,只能一切从简了。”
“啊?”
夜昙一脸莫名其妙。
然而就在这时候,玄商君双手捧起她的脸,双唇贴向她的唇瓣。
夜昙的脑子里也着了火,燃得她血液如沸,经脉俱焚。
他的唇,饱满而润泽,气息甘冽纯净。
他的眼神醇厚如深埋地底无数年岁的九丹金液,引人迷醉。
夜昙环住他的腰,与他呼吸交融。
奈河之畔杂花斑斑,青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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