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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子只觉手指像点到精钢一样,只听“咔嚓”
一声,指骨竟然断裂开来。
他心中大惊,脚下飞快地向后退去,不料背上忽然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任盈盈从他身后转出,看着聂云有点讪讪地说道:“对……对不起,我刚才听到爹爹的声音,太激动了。”
聂云摇摇头,刚要开口,忽听牢门里传来一个充满震惊的声音:“你是谁?为何叫我爹爹?”
任盈盈趴到门边喊道:“爹爹,我是盈盈啊!”
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盈盈!
你真是盈盈?”
声音的主人显然也激动起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又变得充满杀意,“不,你肯定是东方狗贼派来的,想要冒充我女儿杀我!”
“不是的,我真是盈盈啊,爹爹!”
任盈盈连忙分辩。
聂宇在旁边无奈地拍了一下额头,上前道:“我说你们俩是不是脑子有病?开门进去一见面不就知道真假了,用得着隔着门喊么?”
任盈盈的哭喊瞬间停了,她转头看着聂云,小嘴微微张开,一双大眼里泪光闪动,鼻子一抽一抽,那样子用现代话说就是蠢萌蠢萌。
任我行显然也被聂云的话忍得不轻,停了片刻接着喊道:“小子你是何人?”
“我啊……”
聂云来到江南四友身边,搜索着牢门钥匙,“我是要娶盈盈的人,你说我是谁?”
“什么?作你敢败坏我女儿清誉,我一定要杀了你!”
任我行听到聂云的话,气得快要发疯。
聂云拿着钥匙来到牢房门前,轻轻晃了晃道:“喂,我说老泰山,你都这样了还吹牛呢!
要不要我把钥匙再塞回去啊?”
“你胆敢戏弄我,好大胆子,我出去后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任我行被关了十几年,脾气本就暴躁如雷,如今被聂云这样挑衅,更是火冒三丈。
“哎呦,我好怕啊!”
聂云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大火气那就继续一个人在里面好好感受下西湖底的凉气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任盈盈一把拉住。
“你就别气我爹了,快打开牢门啊!”
她面带哀求之色,拉着聂云的胳膊摇晃着。
“不是我说他,你瞅瞅你爹那样子,自己都阶下囚十几年了,还那么嚣张!”
聂云转身看着牢门,故意大声说道,“他有本事别被关进去啊,好心好意来救他还要挨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混账!”
任我行那气急败坏的声音震得整个地牢嗡嗡响。
“就他这脾气,我真佩服你能平安长大,还没把性子走歪!”
聂云对任盈盈耸耸肩,将四把钥匙依次插进锁孔转动。
只听得叽叽咯咯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聂云取过一盏油灯,伸手用力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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