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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再也不看高天纵一眼,转身绕开了高天纵渐渐凉下去的尸体。
他走出门外,发现实验所已经变成了一团废墟,而始作俑者严缙云正蹲在台阶上,可怜巴巴的抽着一根烟,不知道还以为被砸的是他家。
贺泷心底一痛,慢慢地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从他的指缝间接过了那支烟。
“贺泷!”
严缙云吓了一跳,就看男人将他抽了一半儿的烟嘴直接含进嘴里,薄薄的嘴唇微抿。
“你去找过高天纵了?”
严缙云的嗓音紧绷,看得出来他有点儿紧:“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贺泷的动作顿住,他像是忍无可忍了,忽的展臂紧紧的抱住了严缙云。
“你这个白痴,为什么总要觉得愧疚,都是别人欠你的。”
他的心被撕扯着痛:“高天纵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安全了。”
“你把他”
严缙云的手攀上他的脊背,下意识的搂紧。
“我可以成为你的刀,你的支柱,严缙云,信任我吧。”
贺泷说。
“严潇……刚才来跟我道别了。”
严缙云轻轻的说:“他让我少吃点甜的,实际上……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完全不需要吃甜的。
日子已经很甜了。”
“以后也是一样。”
贺泷说:“我很感谢他照顾了你这么久。”
天色将明,警车呼啸而至,魏瑞明从第一辆车上急匆匆的走下来,看到研究所的窗户里飘散出一些精密电子的硅尘,他忽然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他正打算说两句,就看见岑然晃着一份u盘走到他跟前。
“魏局,我不光想拉贺泷下马,你也不例外,我们廉政办见。”
魏瑞明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看着从研究所内部走出来的贺泷,着实想不通为什么贺泷会出现在这里。
仿佛在攻克了一点之后,所有的事情发展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由贺山出面,请来了政法界已然退休很久的几大权威,连着召开了许多场研讨会,将这场荒谬的牵连甚大的案情进行了一场完整的梳理,他们震惊的发现这场案件迁延时间之广,魏瑞明的贪污案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环。
严缙云的存在终于被重新安置到了天光之下。
作为当初的知情人之一,贺山再次看到严缙云时,心底百味杂陈,愧疚占了上风,于是即便没有贺泷的叮嘱,他也几次三番的为严缙云正名。
在贺山的力挽狂澜之下,这场案件终于归一大白,不仅是严缙云,常海还有最初的那个盲女也被肃清了案底,就连多年前的高天纵杀拾荒老人的旧案也被翻出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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