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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浑身僵硬,浅色的瞳孔中像是染上了一层蒙蒙雾霾。
他依稀看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杂草丛生的院落里,遍体鳞伤,倔强的昂着头,手中握着一把小裁纸刀。
老人佝偻着背,干裂的嘴唇翕动,无声的说着些什么,时而伸手揉一揉少年的脑袋。
耳畔,那催眠夺魂般的低语还在持续不断的重复着:“把刀扔了,爷爷不喜欢你拿刀。”
我扔,我现在就扔。
只要你肯回来你说什么我都听!
!
他浓密的眼睫剧烈的颤抖不住,五指僵硬的松开。
“哐当”
刀刃落在他脚下。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浑身脱力的跪倒,他看不到背后追逐而来的村民,看不到他们凶狠迫切宛如捕食者一样的表情,只剧烈的战栗着,用手抱住头。
就在那一瞬间,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披荆斩棘而来,他冲破了各种杂物障碍,一把将严缙云拖起,正拉着要跑。
“爷爷!”
严缙云惊觉,脱口而出,手中仍紧紧的拽着一个物事。
那人匆匆扫了一眼,面露惊愕,当即捡起地上的刀将那物事砍成两段。
“走!”
他吼了一声,靠着体能优势将严缙云硬生生拖拽起来。
大厅的边缘有些破旧衣柜,那人奔将过去随便拉开一个,连推带搡的搂着严缙云站进去,“哐”
一声将衣柜门关上。
黑暗袭来,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腐木的气息暂时盖过了那些怪味儿。
两人紧紧的贴着,严缙云凌乱急促的呼吸在渐渐的平复,可身体仍在不停的战栗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外头脚步声来来回回,渐渐远去。
“严潇。”
那人终于低低的唤了一句,环住青年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收紧:“你还好吧?”
淡淡的蓝茶的气息像是菌丝一样在空气中滋生暗长。
严缙云的身体僵了僵,停止了颤抖。
仿佛被从某种幻境中抽离了一般,他缓慢的僵硬的扭过颈子,哑声道:“贺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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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何声声得知有孕的当天,看到丈夫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医院。三年的婚姻生活,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却没想到他恨自己入骨。何声声心灰意冷,想要转身离开。陆逾白却要困着她在身边,为曾经的算计付出代价。历经波折,何声声终于离开,迎来了新的人生。她事业起飞,成为业内知名的制香大师,身边更是各种俊男环伺。陆逾白却悔不当初,将她圈在怀里,声声,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离开。何声声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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