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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缙云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肩,“等我离开这鬼地方,这也是你的出路,但你至少得跟我岔开一个小时,否则咱俩目标太明显,容易被抓,明白吗?”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住。
“明白。”
佛陀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万分感谢。”
很快,严缙云就因为这枚烟蒂又吃了一顿警棍,这次警棍不幸击中了他的头,他口鼻出血晕了过去,被送进了监狱医院。
晚餐时分,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议论着这件事,佛陀却难得一声不吭,他迅速吃完饭,跟熟悉的狱警打了个汇报说自己胃疼,只身去到监狱医院。
没有人知道监狱医院和废弃的锅炉房四楼公用一套管道系统,那些纵横交错的铁管在墙与墙之间构成了某种类三维的立体构造。
在这些管道之间穿梭攀爬,一会儿像是走独木桥,一会儿像是做引体向上,佛陀身宽体胖,气喘吁吁,他终于从锅炉房的灶门钻出去,银色的月光从天窗漏进,俊美的年轻人正屈腿坐在堆积成山的废弃物顶端,手里把玩着一根从铁窗上拆卸下来的栏杆。
“我不是让你一小时后再来吗?”
他似笑非笑:“佛陀,你食言了。”
这跟料想的不太一样,佛陀的表情僵了僵,干笑道:“你怎么还坐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
“我在等你。”
严缙云将铁杆抛起来又接住,“哐哐”
敲动窗缘:“你贿赂狱警反复搞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高光一刻?我猜……下头埋伏了不少人吧?越狱被抓我会死得很惨的你知道吗?”
佛陀笑不出来了。
这几年他改造态度良好,但距离减刑出狱还差一个立功行为。
在监狱里能立什么功?除了检举重刑犯越狱。
佛陀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在监狱里他可以像个文化人一样收钱带货,圆滑可靠,跟那些喊打喊杀的暴徒不同,当初只是一念之差,他不该被关在这里这么久。
严缙云从高处跳下,像一只暗夜里的黑猫,落地无声,手里的铁棍淋着月光,转出一道道银色的弧。
“我给过你机会。”
佛陀忽的惶恐起来,他莫名想到了在医院里重伤不治身亡的老k,深究起来,根源是对伽马起了欲念。
伽马用一百二十个自然日的时间给所有人制造了一个既定印象——他是曾经逍遥法外,但他能逍遥法外是因为有贺泷的庇护,他自身是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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