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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一顶怨望的帽子就算扣严实了!
善保却毫无惧色,冷声反问,“你敢开棺一验么?”
索绰罗.英良像忽然被剪了舌头,脸胀得青紫,目光似能吃人。
“索绰罗家曾因这位姑娘的过逝大肆吵架,姑娘的额娘坚持说是因为索绰罗家侵占学生家业的事给人知道,上达天听,宫里知道索绰罗家门风不正方撂了姑娘的牌子。
矛头就指向了学生曾经的继母,是她,谋夺夫产,虐待继子,因这事传出去,给人抓住把柄,连累了待选的侄女。”
善保眼睛红肿,脸色惨白,唇上无半点血色,眼泪没一刻断过,几位旁听的大人都露出不忍之色,善保咬了咬唇,继续道,“可是,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谁又与索绰罗家有仇,要做这样害人终身的事呢?他们猜来猜去,只能往学生身上猜,因为是学生受到虐待,是学生家产被夺,他们觉得学生对继母怨恨未消,于是把这事说了出去,导致他家姑娘落选、继而香消玉陨。
可是这种丑事,学生遮掩还来不及,哪里会往外说?学生平日只在咸安宫念书,学生的婶婶只是三品诰命,听婶婶说即便按例去宫里请安,也只能在慈安宫外头的青石板上给太后叩头,家中更无显赫亲友!
可索绰罗家认定的事,哪里容人分辨。
须知,天地秘事尚隔墙有耳,何况当年学生家的是非?虽不欲声张,当初继母卖东西卖人拉家什,闹得沸沸扬扬,两家亲族中,焉知就没有眼明心明的人呢?怎么就偏认定学生是仇人。
难道阿玛娶这样一个继母是光彩的事!
难道学生无能,守不住家业是光彩的事!
难道让人觉得钮祜家软弱可欺是光彩的事!
学生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去跟外人诉诸家丑!”
“尚书大人口口声声自称为学生外公,学生就问一句,当日学生与弟弟孤伶伶在家无人管教看顾时,尚书大人这等便宜外公在哪儿?”
善保泣问。
“您在与您的女儿在您富丽堂皇的尚书府里尽想父女团圆,天伦之幸!”
善保十分激动,声音尖利,带着十分凄厉,九分委屈,让人忍不住心头发寒。
索绰罗.英良大呼冤枉,扑跪在地上,仰着脖子望着乾隆分辨,“万岁,万岁,这只是黄口小儿的一面之辞,老臣为官多年,不敢说富裕,可也瞧不上他家的那点东西。
是他阿玛临终前怕他们兄弟小,守不住家业,方让臣女代为照看。
钮祜禄大人一回来,臣立即谴臣子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分毫不差。
臣贪图他那些东西做什么?善保这孩子素来心胸狭窄逼仄,世人以孝为先,万岁以孝治国,臣头一遭见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数落阿玛遗孀。
臣的女儿,因身子不佳,才回娘家小住,如今在郊外别庄养身子,并无再嫁之心,只一心为夫守节念佛。
臣,臣不知为何他对臣有这颇多怨恨。
臣原也不想与他这晚辈斗口舌,只是他说得也太不堪了,臣不豫圣主受蒙蔽。”
善保身子猛然一挺,竟然站了起来,冷声道,“尚书大人,您说东西原封不动送回,是吗?”
“自然是的。”
“那真是巧了,当年,继母往娘家拉东西时,不慎丢了帐册子,被学生捡到了!
亲旧帐册都在,要不要对比一下,是不是原封不动!”
善保厉声问,“不但祖上所传之物不足,不算变卖家当,单学生先母之嫁妆就少了三分之一。
尚书大人,学生先母与您有何相干,难道您也负责托管学生先母之陪嫁。
恕我直言,您家这种女儿拖了女婿家的产业回娘家,留下继子在老宅死活不知的家风,的确不正!
诸位大人都是有儿子的人,将心比心,试问谁家敢娶这样的女孩儿?如此妇人,于民宅,尚有我家这等几欲灭门之灾!
于宫中,一朝得幸,怕要重演武茁里糁觯u缃袷ッ髦蛘眨塘四闼鞔侣藜业呐谱樱夤阒鲇谖慈弧d闳葱纳环雇链耍翟诹钊诵纳志澹
善保的话音一落,索绰罗.英良已怒到极至,脸色涨得通红,哆嗦着话都说不出!
善保接着道,“您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世上公理!
您说圣上以孝治国,《孝经》有言,夫孝,始于事亲,忠于事君,终于立身。
自阿玛过逝,虽继母回娘家,可在先父三年孝期内,学生带着弟弟每逢学中休沐,必去给继母请安,可曾有一日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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