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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型的眼睛更偏向于桃花眼,带着些潋滟的勾人,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有些发红,双眸也湿漉漉的。
顾晚舟瞳孔地震,不得不怀疑他有类似于哮喘之类的急性病,难道刚才嗓门太大把人家吓到了?
管不了这么多,她慌慌张张向驾驶座的阿旭要了瓶水递过去:“你还好吧?”
指尖相触,恍若打上了一针镇定剂,凉浸浸的药剂顺着针尖钻进他的血液,噬骨的异样感激起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兴奋,李念沉抿了抿干燥的唇,将水接过来,轻扯嘴角回答:“没事,你不介意我感觉很开心。”
呃,所以他刚才瞟来瞟去的就是为了这个?
转念一想,大概身为局中人看待的立场不同,在意的程度也会不太一样。
她决意不再提这件事,转换话题搭腔:“你也是从事奢侈品和珠宝行业?”
他的身高和长相十分接近顶级秀场的西装模特,气质更甚,用开至荼蘼的血色玫瑰形容再合适不过。
既糜烂艳丽,又高贵典雅。
李念沉控制好距离以免再出现失控的情况,摇头否认了她的猜想:“不是,但和李家的产业也有关联,负责光刻机的研发。”
光刻机?强行塞进的新词汇顾晚舟一窍不通,只好窘迫地点点头。
李念沉想了下,看她有点犯困,便放弃了解释的想法,“休息会吧,这段路还很长。”
这半天下来她确实累了。
母亲过世后李鹤鸣是她最大的依靠,无论她想或不想,许多隐形的资源都是从他那里获得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结婚生子、组建幸福的家庭,按照他的性格,她可以活得自由快乐。
如今这个意外却实打实出现了,未来似乎笼上了一层昏朦的迷雾,没了鹤鸣,父亲会遵守遗嘱里的条约吗?
不能确定和无法掌控的东西太多,顾晚舟索性闭上眼睛,选择逃避。
午饭和晚饭都是他亲自下厨,和想象中的不同,李念沉虽然在住和穿上不怎么考究,但对一切需要用到手的事情都挑剔得过分。
整个过程,他拧着眉把佣人一个接一个地赶出厨房,最后系上围裙开始切菜,顾晚舟想过进去帮忙,但瞧见他堪比老教授模拟物理实验的精确模样,也只是想了想便作罢。
晚餐吃完椰浆饭,她上楼准备洗澡睡觉。
明天周一,她住院的这一个多月基本没碰课程,回学校后估计得找许禾补补课。
浴缸里放好了水,顾晚舟脱了裙子躺进热水里。
由于地理位置原因,沁园的私密性很强,夜晚更是静谧到了极致,偶有飞鸟落在枝桠上发出的几句簌簌”
声。
她枕着浴缸边缘,难得这样放松,眯眼惬意地哼起小曲,没唱多久余光被落地衣架上的浴袍夺去注意力。
一大一小前后挂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和谐,一眼看去好像能感觉到衣服主人之间的亲密。
直到穿上浴袍,顾晚舟也没想明白李念沉怎么会比她大只那么多。
随手系上带子,她拧动把手,等到门打开的那刻,顾晚舟直接原地石化。
李念沉正在和新加坡总部的高管通电话,听见门锁声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
她是他的妻子,他们也睡在一起了。
按理说不应该对她的身体再有其他的想法,但他确确实实产生了,并且有对应的变化。
“对不起。”
与之对应的是一声慌张的关门声。
顾晚舟人还站在浴室门口,本来只是惊讶他今晚怎么这么早回卧室,结果看见对方乱作一团,睡衣扣子都没扣好就夺门而去。
???
“奇奇怪怪的。”
她边用毛巾擦拭发尾,边朝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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