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情山客栈中,只剩张若尘和池瑶。
张若尘没有他们那样的颓败感或者激动情绪,调侃道:“这和尚脱下僧袍后,野心就暴露了出来,所谋甚大,要拿我们做刀,去挑战祖参会的权威。”
“尘哥认为,我们不能去以卵击石,被他利用?”
池瑶道。
“不!”
张若尘笑着摆手,眼神深处闪过一道凌厉光华:“我若不去祖洲,岂不被他小瞧了?于一池塘中封王,哪有入沧海屠龙更有意思?不过……”
一阵困倦袭来,张若尘双眼迷离了许多,打了一个哈欠:“正如他所说,我得先找回自己,破境天始己终。”
“瑶瑶,我得世间走一趟,家里的一切事宜就交给你和孔乐了!”
池瑶不放心张若尘独行,眼神温柔:“我陪你。”
张若尘摇头,起身走出情山客栈,看向山下一望无际的灰海:“找回自己,对抗天道之神性,谁都帮不了我,只能我自己去走。
放心,我既然已经醒来,便说明最凶险的时刻已经过去。”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祖洲,找那假和尚喝酒。”
在灰海边,张若尘与血后和明帝告别。
血后将血绝族长留下的那封遗书,交给张若尘。
“父亲,你让我们先回家,可是家在何处?”
池孔乐看向身后的一大群身影,代替他们问道。
“哪里有炊烟灯火,哪里便是家。
你是大姐,照顾好弟弟妹妹,执我造化神剑,谁不安分,就以剑为尺抽她。”
张若尘将造化神剑传给池孔乐,登上一艘血屠早就准备妥当的神舰,独自一人乘船而去。
这艘神舰,仅有三十余丈长,灰色神木建成。
外观显得极为简约,不会引人瞩目。
神舰淹没在三途河灰蒙蒙的死气云雾中,岸上的父母、儿女、弟子、红颜、亲友逐渐远去。
这一次独自远行,张若尘没有以往的孤寂感,唯有沉甸甸的责任,暗暗发誓人定胜天。
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找到“自己”
,伤愈归来,而不是化身为天。
“海纳百川,包罗万象”
这一愿景,与人性的七情六欲,必须分出高下。
这是天始己终之后的两条路径!
席地坐在船头的甲板上,张若尘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将林刻先前所讲忘得七七八八,展开血绝族长的遗书,认真观阅,眉头逐渐皱起。
继而,苦笑连连。
“天地造化,难逃缘分二字。
生死命运,不过爱恨纠葛。
缘分未到,命运不期,人力强拧又有何用?”
张若尘折叠好遗书,收起。
“哗啦!”
神舰逆行,破浪声响亮。
不多时,已是驶出忘川,进入浩阔无垠的地荒宇宙。
这里的三途河宽阔如海,不断有尸骨从上游飘来,覆盖整个河面,看不见水光。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