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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悌有了丹药补充,一面运功把体内的灵气化作真元,一面御剑飞行,一心二用之下更是无暇和冉绝闲聊,只是冉绝给他的几粒丹药硬是不舍得用,只有到了体内灵气化尽,真元见底时才再吃一颗。
似他这种一郡大族家里的嫡子遇见丹药都如此节省,丹药珍贵,可见一斑。
丹药吃了三次,时间到了午时,二人跨过辽西,进入辽东郡境内,进入辽东之后,二人又一路北行,再飞三个时辰之后,才终于降临到了一处城市上空。
“丹师。”
公孙悌此时已经满脸疲色,这一路上虽然有冉绝的丹药给他补充真元,但丹药所提供的灵气统统都被他化成了真元,自己是一分都没用来修炼,加上他从辽东到蓟城又到渔阳接着又回到辽东,这一路上几乎全没有歇息,此刻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二人从空中落下,冉绝看着城北一片地上血流遍地,到处是留下的兵刃和死伤的马匹,一群兵士正在几名军官的指挥下打扫战场、清理尸体。
看到公孙悌从空中下来,军官急忙迎上去“少将军回来了,少将军,到蓟城可求来什么援助?”
“有的。”
公孙悌点点头,说道“盟主答应我发兵来援了,此时救兵已经在路上了……”
他看了看左右一圈的战场,问道“敌人来攻城了?”
“是。”
军官说道“是鲜卑蛮子,被横野将军带人杀退了。”
听军官说横野将军,公孙悌面色不渝,不过也并未多说,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冉绝进城了。
进城之后,公孙悌问城门口的兵士,问到了父亲的住处之后,便带着冉绝一路直奔,二人在一座城墙边上的民房处停下,看门的兵士看是公孙悌回来,也并不阻拦,而是直接放他们进去。
“父亲,此战斩首四百又三级,俘获一百七十二人,我军战死二百三十一,负伤九十七人,其中轻伤四十三人,另外五十四人已经着手救治……只是军医实在无力……”
“唉。”
门口传来一声无力的叹息。
“父亲,儿回来了。”
冉绝跟在公孙悌身后,进到屋里,正看到两个做将军大半的男人站在一副沙盘上讨论着,当中一个,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一身铁甲,身材高壮,面容刚毅,不过此时眼神有些疲惫。
而他对面的那个亦是一身甲衣,只不过要年轻许多,面容与年长那个有几分像似,此时甲衣的上面还挂着几许血迹,想来就是那位横野将军了。
“悌儿回来了。”
公孙昶头也不抬,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沙盘,嘴里问道“蓟城那面有什么消息,可曾答应救援?”
公孙悌面露喜色,说道“禀父亲,赵盟主已经答应发兵了,他令石开将军领虎翼军来救,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哦?石开领兵?发的是蓟城的禁军部队?”
公孙昶抬头看向公孙悌,忽然注意到公孙悌身后还有一人,狐疑地看了一眼,问道“悌儿,这位是……”
未来丈人当面,冉绝自然要客气一些,主动介绍道“在下冉绝,见过公孙太守。”
公孙家的辽东太守世代相传,眼下又是公孙昶做家主,冉绝这么称呼并无问题。
“冉绝……”
公孙昶的修为甚高,一眼便看出了冉绝是个不足坐丹期的修士,只觉得这个名字颇为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便问道“前线兵荒马乱,足下上门何事?”
“父亲。”
公孙悌听父亲这个语气,便知道这几天的紧张的战事让他的心情都糟糕下来了,急忙说道“冉丹师这次来,是来援助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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