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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吃饭时,陈清池没见着周正,于是自己去了那家馄饨店,吃完早饭见又去街上溜达了一圈,找了家卖衣服的店,买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把周正的皮衣包起来。
周正凌晨三点才回房间,不仅摸了,还亲了,搞得他半夜洗了好几把冷水澡,光是腿就有的他受的,真不敢想陈清池哪天真要愿意和他一起了,他怕自己会兴奋得猝死。
不过,死得其所。
这一晚,他也做了个梦,和十二年前青春期那时候的梦重叠,大抵是些和陈清池有关的春天梦。
早晨醒的时候,裤子粘湿一片,周正揉着额角,上学时总是会做这种梦,后来陈清池离开,他偶尔会做,但也很多年没做过这种梦,如今真是梦回青春期。
周正下楼,把东西搬到车上,见陈清池从外面回来,愣了下。
陈清池脸埋在雪白的羽绒服帽子里,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睫毛一闪闪的,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出。
周正本来也没打算继续和他生气,毕竟弄了人一晚上腿,梦里也把他折腾得不轻,那点醋意早就消了。
“昨天耽搁了一天,今天得到稻城,不然时间上就赶不及到拉萨了。”
周正说道,吞了口唾沫,“你回去把东西收一下。”
陈清池“哦”
了声。
周正又跟上来,见他带着羽绒服帽子,背影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忍不住伸手抓了下他的帽子,像极了学校里恶作剧的坏学生,陈清池回头就看见周正那痞里痞气的模样。
“你干嘛。”
周正笑起来,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好看的。”
陈清池一怔,皱眉,伸手把他手上抓得帽子摁回自己头上,不让他碰。
想到昨晚被他喝醉打扰的事,冷静又严肃地说:“麻烦你工作的时候不要再喝酒了,这很不敬业。”
周正没想到他还教训起他来:“哟,啥叫工作时候?”
“我包车的这段时间,你是我的司机,我不希望你因为喝醉酒给这段旅途带来什么麻烦。”
陈清池严肃的时候,让人特别想欺负他,明明生的一副娇弱样,偏是爱骄横。
“人么不大,脾气倒是挺大。”
周正调侃。
陈清池是个讲惯道理的人,平日里工作的事也是一是一,二是二,对谁都一样,但周正和他平时相处的同事不一样,这人上学就一身反骨,要是听话的人也不至于每次都被点名批评。
“算了,对牛弹琴。”
陈清池不和他计较,要求不了别人,只能要求自己,下次周正再喝醉,绝对不会给他开门。
“我只听男朋友的话,如果你想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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