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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近:“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爱生气呢?”
宋云开:“人不被气就不会生气,望周知。”
盛致说了句公道话:“但姜近接替我去君腾之前你就爱骂爱疯,疯是你的本色。”
宋云开怒不可遏地指向姜近:“因为她对我的折磨长达十几年,一直让我自我否定自我怀疑!”
盛致:“既然是这么不健康的关系就应该在十几岁结束。”
宋云开冲着姜近质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又要进君腾到我身边来迫害我呢?”
一时间,上百平的空旷大厅里鸦雀无声。
姜近问了问自己的潜意识,坦诚答:“因为我有点喜欢你……一部分的你。”
宋云开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姜近继续说:“有时候感觉很吸引,有时候又会排斥,理智考虑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在这方面我有点矛盾,没想到会迫害谁,那不是我的初衷。”
客厅里比刚才更静。
静了长长的几秒。
宋云开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叹词:“操。”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保证不出现在你面前,搬回柳岸里,公司这么大,不想见可以不见。”
姜近咬死没说辞职。
“我舒服!
我舒服!
我特别舒服!”
宋云开着急打断,“不不不你等等,什么叫‘喜欢一部分’?是大部分吗?意思是我还可以改进?你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你生气。”
“没生气,谁生气了,我是在引起你的注意。”
姜近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责任,干脆利落地提出要求:“注意到了,那跟我回家吧。
别打扰别人了。”
“你开车来了?”
“你敢坐吗?”
“怎么会不敢,你撞车我认命。”
盛致在宋云开走到门口时已无缝衔接地把他的鞋取出来摆在必经之路上,于是他完全不带停顿地换鞋出了门。
“再见,改天见。”
宋云开还记得离开前跟她道个别。
盛致热情地招手回应并迅速关上了门。
韩锐显然还没适应如此急速的转折,一头雾水地问:“这就完了?我才刚开始同情他。”
盛致往回走一段,躺平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浊气:“我们搬家吧,搬到一个宋云开找不到的地方。
雾凇院……就雾凇院!
他讨厌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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