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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年后徐清妙将宗内事务料理得七七八八,他终于能时不时地去外界走动走动。
只是需要施展幻术或者戴上面具,自己的面容依然不见天日。
徐清妙总是会用那种怜惜又愧疚的眼神望着这个孩子,与当年一般无二的无能为力勾缠住她的心灵,让她对沈无惑付出了双重的爱意。
只是她未能想到,自己只是一时疏忽,就让一只小小的灵螺落入了自己的神国,让这孩子在结丹之时,遭遇了来自所谓友人的背叛,也被太微中人发现端倪,不得不暂离宗门。
而后他来到来仪谷凤凰神殿,为自己父亲履行当年的旧约,却让孤光出世,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五岁的沈无惑被她藏进自己的神国,面对一殿冰冷的傀儡孤寂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如今十年过去,她不想十五岁的沈无惑还需要躲躲藏藏,为那些不该承担的罪孽付出代价。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样委屈,不想自己再这样无能为力……不想师弟的这张脸,永远只能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墨鳞金角的小龙轻轻地触碰着她的指尖,稚气的声音低落地说道:“姑姑,不要为我做出为难自己的事情。
就算永远戴着面具,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我会好好修炼,等到以后没人能打得过我,到时候再摘面具也不迟。”
徐清妙只是温柔地捧起幼龙稚弱的身躯,轻轻地站立在江石之上。
她身上的碧色让人想起遮天蔽日的巨树,清风吹过她散开的长发,如同吹开万千丝绦。
“小孩子只管慢慢长大,烦恼的事情交给大人处理。
相信姑姑,姑姑没有为难,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情。”
徐清妙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说:“别怕,姑姑会保护你。”
心诉明月
撕裂神魂并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沈无惑忍着疼痛,把事情交代完就忍不住沉沉睡去。
徐清妙将那条幼龙捧在掌心,玉一般的指尖轻轻描画着它身上细小的龙鳞。
青衣道人眼帘微垂,羽睫遮盖住她眼中情绪,在雪白的肌肤上打下浓浓阴影。
好半晌,她才轻轻冷嗤一声。
“小混蛋,当年骗了师姐,现在好了,你的孩子有样学样,受了重伤都不直说,偏要自己硬抗。
以你那温柔荏弱的性子,看了不得捧着心肝来跟师姐哭。”
沈清寰杀名在外,名声最盛时,可止邪魔半夜嚎叫,凡人在外遭遇邪修,只需轻轻唤一声孤光剑主,邪魔顿时鸿飞冥冥,比什么符咒宝器都好使。
什么温柔荏弱?这话让外人听了得怀疑她走火入魔。
徐清妙却半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令人无言,她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师弟实在柔软到让人难以安心。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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