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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哪怕不知道最终活下来的是谁,但只要错误的源头还在,自由就永远触不可及。
如果杀死幻象可以获得梦境解除,那么沈寂愿意当这个刽子手。
哪怕手染鲜血,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幻象必须解除!
……
站在浴室的门前,沈寂大脑一片空白,他隐隐捕捉到自己需要等待。
可等待什么?他不知道。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漫长到难熬。
沈寂盯着那扇门,那扇关闭的门在他眼中变成某种看不见的野兽的牢笼,只要推开那扇门,野兽就会破笼而出。
他潜意识里觉得,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野兽,可是他忘记了,他不记得那个办法是什么,于是他只能等待。
等待办法到来,或者野兽出来。
他沉默地等待着,漫长的时间长廊看不到尽头。
有什么在响,越来越响,在黑夜中发出蓬勃的巨响。
温檐抬手覆上左胸腔,按住了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心跳声愈渐强烈,几乎要跳出胸膛,野兽破笼而出之前,一串敲门声截停所有噩梦的浮现。
——咚咚咚。
温檐扭头,怔怔看着出口的那扇门,心中一片空白,眼泪抢先掉下来。
大颗大颗泪水模糊视线,黑白不分的世界中,他打开了那扇门。
死而复生的男友微笑着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圆形包装盒,“你好,我叫江沉,是隔壁刚搬来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世界寂静无声,所有幻象在他眼中灰飞烟灭。
站在眼前的,不是新搬来的邻居,而是死而复生的男友。
他眨了下眼,微笑的男友在他眼中变成一具无头尸体,阴暗的走廊覆满菌丝,曾经的邻居顶着一颗颗畜生的头颅,化作一只只怪物,不知何时站在男友的身后。
他惊慌后退,窗户却已经无法逃生,遮天蔽日的鳞片相互绞杀,剐蹭出黏腻而令人头皮发麻的啃食声,睁开一颗颗硕大的眼睛。
沈寂闯入浴室,看见红红的丝线串连起死不瞑目的头颅,不灭的怪物死在他的手中,只给这个世界留下最后一句话语。
他闭目聆听,听见那句响彻内心的遗愿。
——我希望,你如愿。
撑起整个世界的脊椎向下塌陷,摧枯拉朽的时间长河里,沈寂睁开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怪物已经破笼而出,为了寻找那颗心,大肆破坏每一栋建筑,而死神的餐桌上,正摆放着一把刀具。
窗外是萨拉凯尔。
桌上是死。
他拿起了刀。
饭已经做好了
某天夜里,沈寂睁开眼睛,后背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睁着眼直到天亮。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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