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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知有点发烧,靠在墙上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杜怀殊也插不上话。
老板娘就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这小伙子上辈子是交了什么运气,居然能娶到我们米丫头这样的姑娘。
哎,你俩要是没事,明天也过去凑凑热闹呗。”
杜怀殊摆摆手推拒:“明天我们想继续赶路。”
“急什么?”
老板娘手指一划,“雪不一定能停呢,再说路滑危险。”
“不行的话,我们就原路返回。”
老板娘又东拉西扯了半天,直到吃晚饭才停止了话匣子。
杜怀殊被拉过去喝酒,沈应知随便打发了几口先回房休息了。
这个时候黄风雁打来了电话,沈应知说不了话就给挂了,还没来得及发消息回复,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干脆接了起来。
黄风雁开口就是哭,后来又一直得不到回复,于是哭天喊地地求她回去,情急中强调了好几遍周尽城已经不在了,要她面对现实。
南来北往的风雪从她对面的玻璃前飞过,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映在窗子上的那个人全身只剩了一副骨头架子,瘦骨嶙峋的,感觉随时会散掉。
她其实已经走不动了,到了这里,已经把最后的希望磨没了。
只是她觉得只要不停下来,她就能一直这么骗自己,骗自己说他还活着,只是没有被找到而已。
可谎言总归是有期限的,哪怕是自己骗自己。
从呐牧山海拔4500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存活的概率有多大?雪崩后呐牧山西坡寸草不留,一个人存活的概率有多大?四周方圆荒无人烟,即便当时还活着,这么久没被找到,存活的概率又有多大?沈应知无声地哑笑,笑自己,也笑周尽城。
笑自己在生死面前无能为力还如此执着,笑周尽城走得太潇洒干脆一点余地都不留。
夜色深处,她凝视着自己的脸,手机从指缝中滑落,磕到地上,屏幕碎成了渣。
同样彻底碎掉的,还有她的挣扎和倔强。
成了别人的新郎?结婚是周尽城点头应许的。
米隐大喜过望,决定对他知无不言。
“你说这块军牌?”
米隐将那块牌子摘下递到周尽城手上,“那个时候我也就读初中。
不吹啊,我初中上的可是南城最好的中学。”
“说重点。”
周尽城没耐心。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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