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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明帝对宋祈舟印象一向很好,几欲亲自去扶。
宋祈舟是升明三年的探花郎,彼时令漪还未与他订婚,嬴澈虽与宋氏不和,但选贤举能不避仇,倒也公允地将他放进了殿试。
随后的殿试上,宋祈舟口齿清晰、对答如流,以一番精彩的策论博得满堂彩。
原本点为状元也使得,就因相貌太好,被钦点为第三名探花郎。
状元之位,则给了一个叫做陆歧的寒门青年。
得天子免礼,宋祈舟这才起身,又同叱云瑶一道向嬴澈行礼。
嬴澈只冷眼看着他那张有如刑窑白瓷的脸,相貌虽算不错,但也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也并不比他的强。
至若身板,更是清瘦单薄,能满足得了溶溶么?她如何就看中了他?
对了,溶溶一向将她那个罪臣父亲看得尤为重要,想来是宋祈舟气质肖似其父,她爱屋及乌罢了。
“辛苦了。”
思绪回笼,他对宋祈舟身侧的叱云瑶道,却是瞧也没瞧这昔日妹夫一眼。
叱云瑶笑道:“多谢殿下关怀,末将不算辛苦,只是苦了宋郎君要隐姓埋名地在幽州待这么久,他家里人一定急坏了吧。”
“是啊。”
殿中一名大臣笑道,“听闻宋郎君的新婚妻子听闻宋郎君去世后悲痛欲绝,晋王殿下就先把她接回去了。
宋郎君还不快回去瞧瞧。”
溶溶竟回了王府?宋祈舟征询地看向妻兄。
嬴澈态度却很是冷淡,转而询问起叱云瑶幽州的境况来。
他微微一愣,心内弥漫不安。
宋氏与晋王府绝婚的事,朝中诸人都是知晓的。
然宋家担心儿子着急赶回途中遭遇不测,并没将两家绝婚的事捎去,眼下碍于晋王在场,自不可能道出。
是以宋祈舟直至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天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求救般地看向叔父。
嬴澈于是敷衍地慰问了这个妹夫几句,便让他先行回家看望母亲与祖父。
众人也都跟随散去了。
“晋王殿下!”
步出文成殿后,嬴澈与叱云瑶结伴往应天门走,一边商议着幽州境内军事。
不久,宋祈舟便追了上来。
“殿下,可否容我问问溶溶的近况?”
他道。
日头正盛,青年玉净的脸上已微微沁出汗珠,嬴澈见状,便将怀中那块帕子取了出来,宋祈舟以为他是要递给自己,但他只举着帕子虚虚擦了几下额,并未实际触及。
帕上绣图鲜艳,绣的是佛经故事里的九色鹿。
宋祈舟不明所以,思念妻子心切,只迫切诚挚地问:“殿下,请问溶溶是在王府么?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让她留在王府叨扰殿下这么久,在下现在就将她接回去……”
“接回去?”
嬴澈却打断了他。
他负手含笑看着这位风神清令的前妹夫,锐利眸光如箭矢迫去,“宋祈舟,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太多?溶溶是孤的妹子,住在王府不是天经地义么?接回去,你配吗?”
“至于你——你临川宋氏辱我小妹久矣,两家已然绝婚,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孤还会把这个妹妹嫁给你吧?”
绝婚?
这一句不啻于晴天霹雳,宋祈舟面色惨白,“殿下这是何意?好端端的,两家为何会绝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