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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颤了颤,声音更低:“真的是你。”
“两次都是你建议我来东方的。”
他抬眼望向布雷顿,紫眸中泪光闪烁,“这一次,是因为你的病……”
“别提我的病,”
布雷顿没好气,“每天自断血管,坚持一百年,要不你来试试。”
夏泽缓缓摇头,泪珠轻轻打落地面,很快,滴下十几颗眼泪。
“哥哥,我可有对你不好?”
布雷顿一愣,破天荒地转移了目光。
“我可有对你不起?”
夏泽又问。
布雷顿撇下嘴角:“平时的嘘寒问暖,照顾日常起居,我承认,你对我很好。
但这么点好,根本抵不过你抢走我的东西。”
“属于我的那一切!
你无法弥补。”
“原来如此。”
更多的眼泪掉下来,夏泽费力抬头,“哥哥,我曾经以为在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哼,你想求饶?”
布雷顿转身向着上百号杂牌军,“记住伟大的前任血族领袖向我求饶的样子。”
“果然是布雷顿公爵更具领袖风范。”
马修谄媚笑言。
“我还是想听到你的亲口回答,”
每个字都在发颤,夏泽执着地问他,“你今天可会饶了我?”
布雷顿笑得狂妄:“我哪敢饶了你?你也不要伤心,八百年前,你就该死掉了。
你足足赚了八百年的寿命,无限风光的八百年!”
“哦……我知道了。”
夏泽一字一顿,“哥、哥。”
最后一滴泪珠砸在地面,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布雷顿压根儿无所谓:“你再耐心等等,等你心爱的萧路打开入口,你就能跟他永别。”
“我看秦王是舍不得杀他的,多半要跟他厮守呢,哈哈哈!”
“在此之前,我想先跟你告别。”
夏泽缓缓起身,脸上泪痕未干,但眼中没了伤感,更没了心痛。
“谢谢你,布雷顿,你让我轻松许多。”
“嗯?谁让你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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