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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六跑进巷子,掂了掂还热乎的钱袋,脸上露出得色。
果然,爷的眼光跟手艺,还是没问题!
即便带伤出场,依旧收获颇丰,昨天那就是一场事故。
秦家大少两次蛋碎,彻底没救的事情,今日已经传开,孙六菊花数紧之余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这事,该不会跟昨天那小子有关吧?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冷,孙六缩了缩脖子,肯定是他想多了,那小子顶多就是有点厉害,欺负他还行,哪能掀起这般动静。
“收获不少啊?”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孙六盯着掌心白花花的银子,随手把钱袋丢进水沟,下意识道:“还凑合……”
嗖——他撒腿就跑,头都没回。
啪——一块石子击中小腿,孙六惨叫一声扑街,转身拼命磕头,“大爷饶命啊!
我上有八十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儿女,这是我第一次做啊!”
脚步走近,戏谑声响起,“昨天,你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哭喊戛然而止,孙六摸了一把鼻涕泪,看清了眼前之人,顿时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大爷……是……是您啊……呃……小人刚捡了个钱袋,这些银子就当是……孝敬给您了。”
罗冠不说话。
“咳……我给您放这儿……那,小人就继续听您昨天的话……滚了啊……”
孙六趴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罗冠淡淡道:“秦家的事,你听说了吧?哦,看表情是知道,如果不想变得跟秦大少一样,就乖乖帮我办点事。”
孙六快吓哭了,这一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实在是太恐怖,秦家大少居然真是他废的!
知道这种要命的事,他还能有好下场?当即面无血色,抽搐着眼看就要过去。
罗冠冷笑,“你要敢装晕,我就让你一睡不起!”
孙六“嗖”
爬起来,哭丧着脸,“爷……不,亲爹,您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个混码头的小瘪三,您把我当个屁放了成吗?”
罗冠淡淡道:“把事做好,你的命就还是你的。”
孙六脸色阴晴不定,猛地咬牙,“好,我听您的!”
罗冠微微一笑,“你知道,城里哪能买到火药吧?”
孙六这种混迹在社会底层的渣滓,各种门道都有接触,天黑前在一片低矮的贫民窟里,罗冠亲眼看到一个躺在床上,浑身臭气熏天生满烂疮的老头,嘟囔着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
“五百两黄金,半个子都不能少!”
火药早就出现了,但配方一直被朝廷掌握,严禁流入民间,一旦发现立刻收缴、重罚!
所以,除了战争以外,基本只能在矿场见到,这个隐秘组织居然能拿出这么多,可见很有门道。
罗冠交钱,提着箱子从屋里出来,能清晰感觉到,周边一些贪婪、阴狠的眼神。
孙六战战兢兢,紧跟在罗冠身后,一通七拐八折后,才从这片贫民窟走了出来,长出一口气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大爷,事情办好了,那我走?”
罗冠淡淡道:“还有件事,告诉我黑石、东海两家的血库,分别在哪?”
您这一手提着炸药,一边用平静的语气问这种事,我压力真的很大!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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