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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那神秘之人既能使出琴音制敌的手段,武功必是深不可测。
“瑾儿,你的画技在几年前便已让画圣狄公赞不绝口,今再看,更加炉火纯青了。”
在身旁的几女抚琴弄弦之际,司马瑾儿则继续完成着她那好了一半的画作,得到秦雨宁毫不掩饰的赞美,她只是很平淡地一笑。
“夫人谬赞了,比起狄公,瑾儿尚差很远。
是了夫人,您大老远地来到帝都,该不是只来看看瑾儿这般简单吧。”
司马瑾儿一边作画,一边随口说道。
“瑾儿说对了,夫人还真是专程为你而来的。”
秦雨宁心里想着,嘴上自然没有这么说。
“还不是那些可恶的南蛮人,弄得如今整个云州人心惶惶,也是正为此事,我才打算进宫面圣。
当然,来看望儿媳妇也是同样要紧的事。”
司马瑾儿听了,柔声说道,“夫人怕来得不是时候,圣上久病不愈,前些天听说已没法离开龙床,现朝政暂由沂王与一众朝中元老们代理。”
“圣上病得这么厉害?”
秦雨宁有些吃惊。
在她的印象里,当朝国君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近来虽听说有所欠佳,但怎都没可能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一年半前秦雨宁来帝都办些事,还被皇后娘娘亲自邀至皇宫中小住了四五日。
因她与皇后娘娘年纪相若,又无需像后宫其他人般在其面前诚惶诚恐,因而秦雨宁与皇后娘娘关系很亲近,住在宫内的那几晚也都跟后者大被同眠在一起。
在秦雨宁在皇宫内过夜的那四五晚里,圣上在百忙之中,晚晚都来到皇后的寝宫。
而且,在来的第一个晚上,圣上便既是希冀又是难为情地对秦雨宁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希望她能在旁观摩二人行房。
秦雨宁早就从圣上眼睛中的炽热,看出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爱慕。
这样的眼神,十几年来她看过不知凡几,早已心平无波。
然而对方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饶是以秦雨宁的镇定功夫,也陡然间脸红耳赤,芳心狂跳。
拒绝的话最终自是没有说出。
因而圣上在床上展现出来的雄风如何,秦雨宁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身体状况那么好的一个人,突然间病重成这样,秦雨宁的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
“圣上龙体欠安已久,太医们已尽力施为,依然没法阻止病情,前些天听说烧得很厉害,一直在说胡话。
以圣上目前的龙体状况,恐怕是没法接见夫人了。”
见秦雨宁沉吟不语,司马瑾儿便接着道。
“夫人,您是皇宫里的常客,圣上虽病重,但您跟沂王以及一众朝中元老都很熟络,关于云州的事情大可跟他们商议。”
“唔,这两日我便先派人去见王爷及丞相。”
秦雨宁随后起身,“本宫还有事情要忙,大家请随意吧。”
“夫人这么快便要走了?”
司马瑾儿讶然放下画笔。
秦雨宁微笑地看着她,“待夫人事情办完,再过来跟瑾儿唠叨。”
“那瑾儿送夫人出去。”
“不必了,车子就停在园子外面,瑾儿,你去忙你的吧。”
“那夫人,您慢走。”
“剑姬慢走。”
凉亭里的男男女女们,也连忙站起来,送她走出了园子。
待秦雨宁的身影消失,慕容冰媛率先拍了拍心口,道:“剑姬方才似乎起了疑,竟问起奏琴之人,害得冰媛心里却不知有多紧张,真怕一个不小心在哪儿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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